秦淑香瞪眼惊恐:“!”
楚流徽茫然惊讶:“?”
徐图之见她没接,便硬生生塞入她手中,“去,划这个老妖婆的脸,是她让芳华欺负你的,你去划的脸,为自己报仇。”
秦淑香没想到徐图之是带楚流徽来找茬的,她紧张又惶恐的看向楚流徽,试图用太?夫人的权威压制她,“楚流徽,我可是你的母亲,你敢伤我,我就将你啊”
话音未落,徐图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满眼厌恶和鄙夷,“你算什么母亲?不过是贱婢小娘,楚流徽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她不论是出?身?还是地位都高你一等,你在猖狂什么?”
秦淑香捂着脸,火冒三丈的嘶吼道:“徐图之!你疯了!你被这个贱人迷得失了心智,我要去告官,要皇上将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罢黜!”
“闭嘴!”楚流徽用金簪抵在秦淑香的眼珠,看着她害怕的神情,警告道,“你若敢动她,我便杀你了!咱们新?仇旧怨一起报。”
秦淑香僵在原地,不敢动,生怕楚流徽会捅下来。
徐图之站在楚流徽背后,神情洋洋得意,继续撺掇道:“娘子,你划她的脸。”
秦淑香见状,气的胸口脑袋又涨又疼,磨牙道:“你敢!”
楚流徽将金簪逼近一分,挑眉试探:“你看我敢不敢?”
豆大?的冷汗从秦淑香的额角滑落,她吞了吞喉咙,艰难的解释道:“芳华伤你并非我指使的,我是想让她欺负你,是她自己擅作主张划伤了你的脸,如?今她也受到了应有的罪罚,此事早该了结了。”
“哼,我当然知道芳华不是故意划伤我娘子的脸,而是我娘子聪慧过人,先下手为强,利用芳华之手伤了自己,从而离间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徐图之语气虽然有些自豪,但脸上难掩心疼。
她拍了拍楚流徽的肩,看着她诧异的神情,抱怨道:“下次不可用伤害自己的计谋来对?付我,你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就好,知不知道?”
楚流徽没想到这件事徐图之早就知道了她的用意,竟然还隐瞒不说,任由她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是啊,她早该意识到自己这位夫君有多么厉害。
郑涛之案徐图之不也是早早就知道了凶手是谁,也还是给她利用她的机会。
秦淑香没想到楚流徽心机如?此深沉,怒道:“好呀,你这个贱人,竟然如?此算计我?枉我将你当做儿媳,教导你成为徐府主母,处处为你着想,你倒好,翻脸不认人,竟与我玩起“狗咬吕洞宾”那一套背信弃义的算计?”
楚流徽刚要反驳,就听到徐图之愤愤不平:“你快拉倒吧!在这儿装什么贤良淑德,无私奉献,你就是个阴险毒辣,自私自利,卑鄙无耻的老妖婆。”
“你所?谓的教导,规矩,培养不过是在变着法欺负楚流徽,你真当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你有什么鬼心眼?”
楚流徽垂眸。
秦淑香神色一慌,反驳道:“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不明缘由的欺负她?”
“无冤无仇,你这种睚眦必报的歹毒之人,欺负楚流徽和伤害茗霜是一个理由,”徐图之嗤笑一声,“我父亲喜欢楚流徽的母亲,许庭知,而茗霜小娘与许庭知有六分相似,你看着我父亲多次宠爱茗霜,便心生妒忌,暗害茗霜,将她毁容。”
“而我娘子是许庭知的女儿,你见到这样相像的容貌,更加厌恶嫉恨,便用尽各种阴损招数欺负她,”徐图之上前?,一把掐住秦淑香的脖子,眼神冷厉狠辣,“你欺负她那么多次,你知道我有多么想杀了你?”
楚流徽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荒诞。
她一直以?为秦淑香是因为她替嫁楚流儿而对?她有怨有气,却从未想过秦淑香是因为妒忌母亲的美好而伤害她。
秦淑香被她眼中的杀意吓得胆战心惊,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徐图之顿了顿,将秦淑香扔在床上。
她回头看向楚流徽,见她泪流满面,痛苦又无助,“怎么哭了?是不是还是不开心?那我们去干别的事情好不好?”
“走,我去做别的让你开心的事情。”
徐图之紧紧拉住楚流徽的手,步伐急促,一路从临仙苑穿行?而出?。
两人来到了那略显阴森的祠堂。
祠堂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一排排灵牌整齐排列在供桌上,好似一双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
楚流徽看着排列整齐的灵牌,心中隐隐有一个荒唐的猜想。
就在这时,徐图之大?步走到供桌前?,伸手拿起一个灵牌,而后转身?,径直将其塞进楚流徽的怀中,目光灼灼,语气坚定地说道:“娘子,砸碎掉!”
“砸碎?”楚流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对?,”徐图之重?重?点头,旋即又拿过另一个灵牌,手臂高高扬起,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灵牌碎成两块,那清脆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祠堂内回荡,惊得楚流徽身?子微微一颤。
“就像这样砸碎它。”徐图之边说边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楚流徽,眼中满是鼓励。
楚流徽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紧握着手中的灵牌,指节泛白,嘴唇颤抖着问道:“为什么要砸碎?”
徐图之见状,嘴角微微噘起,脸上满是痛恨的神情:“因为他们都欺负你,都死?了还不消停,留下那些苛责沉重?的家法来让秦淑香钻空子欺负你。”
徐图之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因激动而有些哽咽,“你曽日日在这里罚跪,他们虽然不会说话,可依然会给你带来无尽的伤害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