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边有更多,”秋歌指着前面?,“奴去那边捡,您一会儿去水亭休息吧。”
楚流徽点头?:“好。”
秋歌跑向前面?的大片玉兰树中,楚流徽将水亭附近的玉兰花都捡起,用布兜装好。
现在看?起来挺多的,但等做玉兰花饼的时候需要挑检一下才能使用。
楚流徽看?向前面?最后一颗比较完整的玉兰花,刚要去捡,一只脚突然出现,将那朵纯白的玉兰花碾碎。
她眉心微蹙,抬眸看?向芳华,眼中满是厌恶。
芳华故作惊讶道:“哎呀?怎么是夫人呢?奴家还以为是府中哪个下贱的婢子在这儿捡这些残花败柳呢?”
她抬起脚,看?着破烂的花朵,“夫人,这玉兰花您还要吗?”
楚流徽站起身来,嫌弃道:“都被妹妹踩了,我定是嫌脏的。”
芳华脸色闪过一丝难堪,委屈道:“夫人这话是在埋怨奴家吗?奴家是不小心的踩到夫人的花。”
“妹妹这是听不得实话了?”楚流徽眼神带着几分威压,“还有,妹妹是小妾,见到我,需要称自己为奴婢。”
芳华看?着楚流徽目中无人的样子,脸颊似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她气极:“你——”
芳华忍住气,眼睛一转,抬手揉着眉心,故作疲倦道:“夫人莫怪,主君昨晚闹了奴婢太?久了,奴婢困倦不行,想着出来透透气,清醒清醒。”
“没想到惹夫人不快,难不成夫人是因为此事?吃醋了?生气主君昨夜宿在奴婢那里?”
楚流徽眯了眯眼。
芳华见状,洋洋得意:“若是夫人真的生奴婢的气了,奴婢便去和主君还有太?夫人说一声,让主君定时常去夫人房中留宿,给夫人去去火呐。”
楚流徽神色平静:“可?我怎么听说主君今早是从山楹房中出来的呐?”
芳华表情一僵,脑中迅速想出一个理由,连忙辩解道:“那,那是因为主君威猛的很,奴婢一人伺候不好主君,山楹是同奴婢一起进来的姐妹,定然要一起服侍主君的。”
“男女那些事?,夫人也该懂得那其中的劳累。”
楚流徽指尖绷紧。
她之?前曾怀疑过徐图之?是女子,甚至在她多次试探的时候,徐图之?都避重就轻,从而加深了楚流徽的猜想。
可?现在,徐图之?夜宿栖云阁,还与芳华和山楹同房,若是徐图之?是女子,芳华定然不会是这种反应。
楚流徽心生懊恼,她竟对徐图之?生了那样堂皇荒谬的想法,还为他?之?前可?恶的行为举止找了各种理由来给他?辩白。
徐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芳华见楚流徽垂眸不语,心道她定是暗暗怄气,嫉妒她与主君亲密。
只要她刺激楚流徽愤怒,生了嫉妒之?心,这样太?夫人就能抓到楚流徽的把柄,然后把她抬到正房夫人的位置上,届时她便可?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