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山楹眉心?微动,轻声道:“主?君不必道谢,这是奴该做的。”
徐图之看着山楹走?出房间,去隔壁的库房拿出来熏笼。
她看着山楹先用干净的干布把衣服包裹起来,进行挤压,让干布吸收衣服中的水分,然后使用了熏笼来烘干。
山楹怕屋子里烟尘太重,便打?开了窗户。
徐图之觉得稀奇,目不转睛的看着山楹处理她的衣服。
山楹察觉到徐图之的目光,解释道:“先把衣服中的水用干布吸走?,然后在熏笼中放入碳火,将衣服放在熏笼上一点点烘干就可以了。”
徐图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好像熨烫机啊?”
“熨烫机是何物?”山楹好奇道。
“额,一个?类似熏笼的工具,”徐图之面色尴尬,开始胡编乱造,“我?小时?候见过,现在很少有人用了。”
“主?君果真?见多识广。”
徐图之心?虚的挠了挠额头:“这没什?么的。”
山楹看了眼窗外:“主?君,夜深了,进内室休息吧。”
“不用,我?在外室就好,”徐图之坐到罗汉床上,她看向桌上的酒壶,“你酒量不错啊?”
山楹抖着衣服,轻轻嗤笑了一声:“云水谣出来的,酒量能不好吗?”
“那你晚上吃饭了嘛?”徐图之问,“空腹喝酒对肠胃不好。”
山楹动作一滞,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图之,“主?君只是和奴说这个??”
徐图之点头。
山楹手指攥紧衣衫,她以为徐图之没听清楚,又一字一句的重复道:“奴刚才说,都是云水谣出来的,酒量都是好的。”
徐图之也理解,云水谣相当于现代世界里的娱乐场所,在那里工作的人,酒量就算一开始不好,后面也会锻炼出来的。
这其中的苦楚无法言说,徐图之无法感同身受。
她表示叹惋:“你辛苦了。”
山楹:“”
山楹表情僵硬了一瞬,想着是不是徐图之不太知道云水谣是个?什?么地方?
她咬了咬下?唇,提醒道:“主?君可知云水谣是个?什?么地方?”
徐图之点头:“知道啊。”
既然知道,为何是这种反应?
不觉得她脏吗?
虽然她和芳华还未出阁,也从未接过客人,但张富管家还是对她和芳华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不能对任何人说自己是出身于云水谣的,不然传出去有失徐家颜面。
所以山楹刚才是故意的,想着若是被徐图之厌弃,也是好的,要是被逐出徐府,便是更好了。
山楹见徐图之没有显露一丝厌恶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道:“主?君既然知晓奴的来处,不觉得恶心?吗?”
堂堂一个?朝廷命官收了青楼女子做贵妾,传出去必然是被人耻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