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之?抬手捏了?捏眉心,开始念台词,沉声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还?能知道这些?”
系统惊讶:【你这就?开始第三段炮灰扮演剧情了??】
徐图之?微微耸肩,语调轻松:“早演完早结束。”
楚流徽嘴角浮现一抹怯生生的笑意,轻声说道:“昨日妾身出府买药,正好听到了?有人谈论给事中郑大人在家暴毙而亡,此?案交由大理寺审办,便猜想到主?君这些时日精神疲倦定是因为这个案件。”
给事中郑涛死的突然,尸体被挂在大门门梁上?的,天一亮就?被去早市干活的商贩给瞧见?了?,消息便如野火迅速蔓延。
等到大理寺的衙役将郑府围起?来的时候,郑涛之?死早就?传遍整个明都。
所?以楚流徽说自己从坊间听到的传闻也不会让徐图之?怀疑她的意图。
徐图之?偏头看她,目光直直的看着她,面色凝重:“是,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让我七日之?内告破此?案,若是破不了?,鞭刑还?只是轻罚,而这大理寺少卿的官位我怕是保不住。”
楚流徽回?想前世,徐图之?就?是没有在七日之?内侦破此?案,而郑涛之?案的凶手是自己敲登闻鼓自首的,最后皇上?听了?凶手的证词,并没有将凶手处死,而是发配边疆。
至于徐图之?则被罚了?二十鞭刑,降职为大理寺丞?。
郑涛之?案对楚流徽用来拉拢徐图之?对付秦淑香的一个机会,当下,她该好好利用起?来。
楚流徽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说:“妾身当时听到旁人谈论此?案的时候,便觉得此?案很蹊跷,总觉得有些地方?透着古怪。”
徐图之?闻言,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是吗?你对郑涛之?死有看法?说来听听?”
楚流徽抬手捂嘴,神色间满是惶恐又害怕,嗫嗫道:“妾身知错,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评判主?君的案子,要是让婆母知道了?,定是要责罚妾身不懂规矩的。”
“太夫人那边你不必怕,有我在,”徐图之?语气带了?几分不耐,敲了?敲桌子,示意楚流徽继续说,“把你对这个案件觉得古怪的地方?说出来。”
楚流徽目光希冀的看着徐图之?,不太确定的问道:“主?君真的可以让婆母不责罚妾身嘛?”
她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妾,妾身真的不想再去跪祠堂了?。”
徐图之?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安抚道:“有我在,你不会再去跪祠堂了?。”
那破祠堂迟早给它?砸了?。
楚流徽看到他眸中的真挚,眉心微微一动,说:“既然主?君给妾身承诺,妾身定然要为主?君分担忧虑。”
“妾身只是觉得此?案中,郑大人的正房夫人与小妾们的关系好像很好呐,妾身见?过?其他人家中正房夫人与小妾们都是互相嫉恨的,但郑大人家却不同,她们就?像是亲生姐妹一般对待彼此?,好似能为彼此?付出一切。”
徐图之?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夫人,你的聪慧和敏锐让我很意外。”
楚流徽看他这样,心中不禁感叹:徐图之?还?是有点头脑的,她只是说出一点线索他就?能猜到大概。
她不敢与徐图之?那双含着笑的眼眸对视,垂下眼,语气谦逊道:“还?是主?君更加厉害,妾身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翌日。
楚流徽便从坊间的流言中听到“郑涛之?死”已经破案,凶手是黑市中一个药材贩子。
与此?同时,大理寺少卿徐图之?似是因为办案不力,惹得龙颜大怒,被皇上?责罚鞭刑二十。
楚流徽听闻此?讯,如遭雷击,瞳孔猛地一颤,脸上?瞬间布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不可能的啊!?”
若徐图之?依照她提供的线索行事,那理应缉拿的是郑涛的正房夫人,怎么会是一个黑市中的药材贩子呢?
再者,徐图之?不该落得被皇上?施以二十鞭刑这般下场啊!?
刹那间,恐惧如潮水般将楚流徽彻底淹没。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可怕的画面:徐图之?因抓错人被问责,怒火中烧之?下,必然会将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
届时,他极有可能会同秦淑香联手,变本加厉地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想到这些,楚流徽只觉脊背发凉,手脚冰凉。
不行!
她得逃跑——
和离哪有性命重要啊!
家法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似有暴雨将至。
承天殿前,李大监尖细的嗓音在殿前回荡。
“徐图之身为?朝廷命官,本应秉公执法,明察秋毫。然查探给事中郑涛一案,竟徇私枉法,故意?为?犯人?遮掩罪行?,使案情真相蒙尘。虽最终擒获元凶,但?其欺君罔上之罪,实难宽宥。
陛下仁慈宽厚,念徐图之终擒真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故,赐鞭刑二十,以儆效尤。”
万龙金鞭被禁军统领北慕高?高?扬起。
鞭梢在空中划出半轮弧度,带起一阵嘹亮的“破空声”,惊飞一排排在檐角栖着的鸟雀。
"啪!——"
一共二十鞭。
每一鞭都精准抽在了徐图之的肩胛骨之间,官服被她放在一旁,只穿一袭白袍受刑,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不成?样子,隐约还能?看到衣衫下的皮肉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