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徽松开秋歌,擦干她的眼泪。
她扬唇,欣慰一笑:“对了,秋歌,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你去大门拦徐图之,碰到了刘嬷嬷,她没有为难你吗?”
秋歌没有像前世那般,被刘嬷嬷关?进?柴房教?训,楚流徽百思不得其解,本欲想问问秋歌缘由,奈何徐图之搞这么一出,折腾了好久,这才有时间让楚流徽询问秋歌。
秋歌擦干眼泪,嗓子还有些低哑:“奴婢本来请求主?君来祠堂救夫人,刘嬷嬷突然过来说奴婢不懂规矩,在主?君面前撒泼,要将奴婢关?入柴房。”
说到这儿,秋歌话里带着一丝得意,“幸亏主?君开明,主?君说刘嬷嬷管教?不严,理应以?身作则,便将刘嬷嬷关?进?了柴房,饿上七天。”
楚流徽诧异,纳闷道:“你是徐图之惩罚了刘嬷嬷,将她关?进?了柴房?”
秋歌点头?。
楚流徽困惑不已,她第一次看不透徐图之这个人,为何他变得不像前世那般冷酷无情??
莫不是因为她的重生而导致的变化??
房门被敲响,是雁南送药过来。
秋歌急忙从屋内迎了出来,从门口接过药碗,向雁南道了一声谢,递到楚流徽面前,“夫人,喝药吧。”
楚流徽坐在床边,眼神有些游离。
今晚徐图之的种种异样,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她抬眸看向那碗汤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总觉得这药里藏着不为人知的蹊跷。
楚流徽微微皱起眉头?,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喝,一会儿趁着没人的时候倒掉。”
“啊?夫人你不喝药怎么治病啊?”秋歌听闻,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担忧地?看着楚流徽。
“我会喝药,”楚流徽眸中划过一丝猜忌和嫌恶,语气冷冷地?说道,“明日我们自己去看诊买药。”
秋歌点了点,明白?了楚流徽的意思,应道:“好的。”
院外。
夜色如水,月光洒在一栏冰翠竹上,泛出清冷的光泽。
一栏冰翠竹后面,站着一主?一仆。
徐图之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月光勾勒出她修长纤瘦的身形,她的面容冷俊,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和惋惜。
两人看着秋歌鬼鬼祟祟从主?屋里捧碗跑出,将碗中的汤药泼掉,又鬼鬼祟祟的跑回主?屋。
雁南偷偷瞥了一眼徐图之,只见她表情?冷冰冰的,心?想着主?君怕是生气了,不禁暗自捏紧了拳头?。
“雁南?”徐图之轻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雁南撸起袖子:“是。”
心?想着对方是女子,自己得下手轻些。
“让小厨房时刻备着药,以?免夫人难受时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