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风悦有些嫉恨她对曲春君无意识的依赖,却一时无计可施,指尖施力。
宋苔猛地咬住下唇,细瘦腰肢难受地弓起,又被她全然掌控,挣扎不得,只能无措地在?她掌心发颤,被逼出眼泪,轻声呜咽着将脸埋在?曲春君的胸前寻求抚慰。
曲春君垂眸,任由她抱着自己?,冷静地抬起她的脸,拇指安抚般轻轻揉弄她愈发潮湿的睫毛,声音柔和:“我在?。”
……
第二天宋苔醒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头?昏脑胀地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思绪有些迷惘,生涩迟钝,像是太久没运行缺乏润滑剂的齿轮,已经要生锈了。
身体也有些难受,特别是腿根处。
但她没多想,只以为是昨天白天时瞿风悦在房间咬她咬得有些过分了,现在?久睡后身体自然而然产生的不舒服感。
她昨天晚上好像又做噩梦了,其实?也不完全是噩梦。
她也说?不好。
她只记得一些片段,身体在?潮水中一波一波地滚热煎熬,她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有千斤重,她只能无措地抱着身旁的曲春君,从?她身上汲取温度才勉强舒服些。
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门被推开,她下意识抬头?。
曲春君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最后对上她有些发懵的眼睛:“饿了嗎?”
她呆呆地点?了下头?,看向曲春君空无一人的身后,发觉不对:“瞿风悦呢?”
曲春君:“瞿女士有事已经离开了。”
宋苔有点?懵,被这?个回答搞得措手不及,怎么睡一觉瞿风悦就要回去了。
瞿风悦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曲春君:“似乎是受伤了。”
宋苔脸色一变,她下意识想到瞿风悦脖子上的伤。
不会是因为那个伤嗎?
她感觉自己?最近的思绪一直有些浑噩,面对瞿风悦身体下意识的抗拒压倒了理智,她现在?才意识到,在?瞿风悦被她弄伤之后,她居然忘记要带瞿风悦去医院看。
“不是因为之前的旧伤。”曲春君赶在?她思绪发散之前解释,冷淡道:“是右手手臂不小心受伤,需要治疗。”
曲春君平时说?话的语气就足够冷淡,但提起瞿风悦时口吻更要冷上几分。
宋苔迷茫地点?了点?头?,相信曲春君的话,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怎么她睡一觉的功夫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瞿风悦手臂什么时候受伤的?难道是昨天晚上在?她睡着之后吗?居然已经严重到要立刻去医院的程度吗?
她想了想,从?桌子上找到手机,给?瞿风悦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瞿风悦的声音没有任何异样,从?听筒里传出来:“姐姐?”
“你?没事吧?”宋苔握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