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滑腻冰凉的白色菌丝飞快汇集,触手般,兢兢业业,有规律地朝着……
宋苔猛地咬住嘴唇,明明没有经历过,却像是经历过无数次一样,熟稔且自觉地弓起身体,屈起腿,迎接……
就好像曲风龄还没车祸时,每天晚上在床上从背后温柔地抱着她。
宋苔脸颊涨红,喉咙发出呜咽,眸光带水,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想躲,却又不知道能躲到哪里去。
最后只能求饶地叫她的名字:“曲风龄。”
曲风龄每次都十足温柔地安抚她:
「好乖。」
「很快就结束了。」
可是宋苔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这次也是一样。
……
呼吸急促,嘴唇被完全堵住,闷闷发不出声音。
她已经完全失神,丧失身体的自控能力,快-感像浪潮般席卷她。
像一只搁浅在岸边缺氧的鱼,身体无力地抽动。
可还没完。
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眼睛带着恶劣的笑意,再次齐刷刷转向她,铺天盖地凝视着她。
白色菌丝毫不留情地收紧,勒紧她的皮肤,迫不及待地试图再次打开她。
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
昏暗的房间内,灯光微微颤动。
雪白菌丝以一种禁锢的姿态,将她整个缠绕其中。
细细的雪白末梢汇集,狡猾地缠在柔软肌肤上探寻,试图找到能够钻入的栖身之所,无孔不入。
不知过了多久。
“呜呃……”
软薄眼皮下眼珠飞快轮动,弓起的腰肢绷紧发颤,片刻,失力般跌回柔软的床铺。
雪白菌丝飞快收束,退回,挤过门缝,留下一床潮湿的狼藉。
几秒后,宋苔剧烈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地睁开眼睛。
气氛安静,只有床边的一盏夜灯静静开着。
她躺在卧室的床上,四肢空泛发软,身上冷汗涔涔,连眼睫也挂上了一层湿雾,变得沉重。
残存在身体的愉悦仍未消退,如同轻飘飘地浸润在温泉水中,某些感官仍在余韵中轻轻抽动,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晶亮液体。
半真半假的虚幻感冲击着大脑,宋苔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入目是鸦青色花纹的卧室墙壁,是宋苔最喜欢的颜色,当初装修的时候,曲风龄特地选了这个颜色。
床边的那盏小夜灯也勾勒着鸦青色的花纹。
身体感觉逐渐恢复,眼眶湿红地侧过头,劫后余生地大口呼吸,仿佛要迫切地从刚才的梦境中逃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