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城延跟谢景墨都愣住了。
这可是福海。
云昭身边最看重的人。
别说在云昭面前了,就是在他们这些人面前从来也是得脸的。
云昭对他,跟对外头的奴才从来都是不同的。
哪家的太监直接喊太后名字的,从古至今也就福海一个了。
如今怎么跪在地上了。
“怎么了,这是?”谢景墨不解的问。
福海见有人来了,匆匆擦拭眼泪,撑着手从地上站起来,“没事,我去给你们倒茶。”
说完就走了。
谢景墨跟幕城延扭头看着福海的背影,两人都疑惑的皱起眉头。
谢景墨问云昭,“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云昭喝了口茶,因为身子不好,说话显得慢了一拍,“没事。”
云昭说完,抬眼看向谢景墨身侧的幕城延,问,“有事?”
这个反应让幕城延很不舒服。
他们两是一起来的,怎么谢景墨来就像是回家一样,怎么他来,云昭就问他有没有事。
难道没事,他就不能来了?
幕城延很不服气,不过,他记得自己如今来是要做什么,他抿了抿唇,“对,有事。”
云昭看着他。
幕城延扭头看着谢景墨,“我有事跟云昭说,你下去吧。”
谢景墨立即皱眉,“我又不是你府上的奴才,你在这命令谁呢!”
幕城延看向云昭。
谢景墨自信的环胸。
然后就听见云昭说:“你先去厨房做饭,我晚上想吃鲫鱼汤。”
谢景墨:“……”
谢景墨最后,丢给幕城延一个不服气的哼,转头就走了。
幕城延分外得意,他在云昭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缓缓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云昭。
那一日,风微微的凉,吹散了浮躁。
幕城延缓缓开口,“昭昭,我们许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说话了,我记得,很久之前,我们最喜欢在凉亭里对弈,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开心。”
云昭笑了一下,“是么?”
幕城延点头,“你总说我棋艺好,也说在这凉亭里,跟我在一起对弈,是最好的日子。”
云昭轻轻勾笑,“可惜了,我不是个念旧的人,我这个人喜欢朝前看。”
幕城延嘴角刚刚勾起的笑,因为这句话凝滞。
不过很快,他再度笑起来,“没关系,我们会有很多以后,你超前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