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看着幕城延眉宇间沉沉病气。
笑了笑,“所以说啊,云昭都比你想的开,男人在珍爱也是可以为了权势放弃的。”
“当初,她对谢景墨嗤之以鼻,对你青睐万分,可如今呢?谢景墨可能上位,给她日后富贵,她便舍弃了你。”
“她在你跟谢景墨之间,选择了后者。”
“幕城延,你输了。”
幕城延沉沉的掀起眸,忽的,他掀开被子,大步朝外走。
余相看着幕城延的背影,连忙问,“你去哪里?!”
幕城延大吼一声,“我不信她会不要我!我一定要当面跟她问问清楚!”
余相说:“何必呢?一定要撕碎最后一层遮羞布么?给彼此留一点体面吧。”
幕城延没再回答,大步离开。
他一定要找云昭问一个答案。
他要她亲口对他说!
幕城延大步宫里走,福海对他说:“太后休息了,您——”
福海话还没说完,就被幕城延一把拉开。
云昭听见声音,从床上起来。
打开门,看见被推倒在地上的福海,跟脸色苍白的幕城延。
云昭叹了口气,把福海扶起来,然后对福海说:“你先下去吧。”
说完,云昭进了房间。
她在茶桌边坐下,给幕城延倒了一杯茶。
“你为什么不跟我走?”
云昭:“幕城延,如果你今天来,是跟我吵架的话,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是心平气和的来跟我谈一谈的话,那我可以跟你聊一聊。”
云昭看着幕城延,“我跟珍惜我们之间认识的缘分,所以,好好聊一聊,可以吗?”
云昭面容沉静的看着幕城延。
让幕城延原本焦躁的内心在这一刻缓和下来。
“聊什么?”
云昭说:“聊聊你不在的那几年。”
幕城延微微皱眉。
云昭说:“也聊聊幕城延不在的那几年。”
幕城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云昭笑了笑,“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聊聊那几年,我没在里子拐时,你是怎么过的。”
幕城延讳莫如深的看着云昭。
此刻的云昭刚刚从睡梦中起来,身上没有华贵的服饰,她素着一张原本就精致的脸。
笑起来的时候,很显小。
她先喝了口水,然后缓缓说:“那几年你不在,谢景墨也不在,这皇宫好大,也变得好安静,我每天有很多事情做,处理政务,听那些老臣唠叨,然后在跟福海在院子里瞎逛。”
“那段时间里,我养了鱼,学会了古琴,也跟绣房讨教了刺绣。”
“我学会了除了针灸之外的很多东西。”
“我这才明白,人生有很多可能性。”
“我可以没有谢景墨,也可以没有幕城延,我可以在这个皇宫里,活的很好,活的很久。”
“幕城延,我还明白了,这个世界很大,而我可以为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