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说完,抬了抬手,让林副将去扶重伤的高副将。
几人回宫。
云昭坐在一旁的桌子旁,撑着头,看着病床上那两不省心的男的。
高副将一边让人把脉,一边还跟谢景墨说呢,“千钧一发啊!真的是千钧一发!我还以为你会死在余老头的那把剑下,你可真是命大,云昭又救了你一次!”
谢景墨看向云昭。
云昭的脸上黑沉沉的。
她先质问高副将,“我让你看着他,不是叫你跟着他胡闹,你怎么回事?”
高副将一听这话,差点当场炸了,拍着大腿,扯动伤口。
“提到这事我就来气,谢景墨你是不是兄弟,怎么骗我啊?”
说完,又苦着脸跟云昭解释:“这狗东西是真的狗,拉了个人来糊弄我。”
云昭脸色更沉,“所以你就被糊弄了?”
高副将没脸说,低头老实认错。
“我的错,你别怪他。”谢景墨声音低沉,因为受伤的缘故,声音更低了,胸口大洞不断的渗出血,太医没辙,转头看着云昭。
可奈何云昭好像没看见。
他们也不敢打算云昭的质问,只好继续自己弄,血冒出来,吓的几个太医瑟瑟发抖。
后来云昭站起来,用针灸给谢景墨止血。
谢景墨握着云昭的手,“总给你添麻烦,以后不会了。”
云昭冷着脸,“你现在的意思是,你死了,所以以后不会给我惹麻烦是吗?你已经给我嫁给匈奴了,你就是死,也给我死到匈奴那里去。”
谢景墨惨白笑了一下,“那我还是近点死,晚上飘着来瞧你。”
太医在一侧,瑟瑟发抖。
这是他们能听的么?
确定不会被灭口么?
像——
余白那样?
云昭看了眼身子抖的身筛子一样的太医们,也没让他们走,叫他们去给高副将处理伤口。
这些人闻言,大大的呼出口气,如释重负。
“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景墨知道云昭问的是什么时候知道撞死郭涛的是余白。
“跟你前后脚。”
“那为什么来我宫里,装不知道?”
“怕你为难。”
云昭掌控朝局太短了,郭涛死了,余相成为了朝中主心骨,余相手下党羽多,云昭暂时还动不到他这步棋。
“怕我为难,还杀人?”
谢景墨抿了抿唇,“舅舅头七,我要给他一个交代,”
云昭皱眉,“要一个人死有很多种办法,你选择了最蠢的一种!”
谢景墨抬起眼,看着云昭的冷脸,笑了笑,“你是因为这个生气?你在意我。担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