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觉得,殿下府上的茶,比别处更合口味。”
笑话,他好不容易才找着个理由住进来,请神容易送神难,他能这么快就离开吗?
更何况府里现在还多了个虎视眈眈的齐彻。
就算没有齐彻,可昨晚公主府门外槐树下的那颗‘望妻石’也还没解决掉,他敢保证,若自己就这么走了,肯定会后悔终生。
楚青鸾端起茶盏,轻轻的饮了一口。
“谢相既然喜欢喝,那就多喝几杯吧,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她转身朝外头走去,头也不回道:“喝够了,就回寒竹苑吧。”
谢云祁望着她的背影,眸色幽深,唇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而就在楚青鸾行至半路时,遇见下人来报。
“公主,齐公子刚到马厩没多久,就晕过去了——”
原来,你也是个见不得光的!
楚青鸾脚步未停,只冷冷的道;“晕了?”
“那就泼醒!”
管家一脸苦相;“早就泼了,可是——”
“可是什么?”
“齐公子摔了药碗,说……说若是见不到公主,宁可病死在这马厩里。”
周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对齐彻也是鄙夷得很。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试图引起公主的怜惜,若不是谢相吩咐了,此人还有点用处,他才不会拿这种事来烦公主。
楚青鸾突然驻足,转身望着廊外渐沉的暮色,轻笑出声:“既如此,那就让他病死吧。”
她不会再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去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留他在公主府苟延残喘,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若他还是不肯死心,那便只能怪他自己犯贱。
管家皱眉,确认道;“可他还发起了高热,若真闹出人命……”
“去告诉齐彻——”楚青鸾红唇轻启,吐字如冰:“本宫的马厩里,最不缺的就是装腔作势的畜生,要死,就死得远些。”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只见谢云祁不知何时已经斜倚在廊柱下,手中把玩着一柄乌木折扇。
“殿下何必动怒。”
他朝着楚青鸾缓步走过来,语气带着几分森寒的味道:“不如让臣去瞧瞧?毕竟,驯畜生的手段,臣最为拿手。”
楚青鸾斜睨了他一眼,“谢相倒是热心。”
“为殿下分忧罢了。”
楚青鸾拂袖而去,空气中传来淡淡的两个字:“随你。”
齐彻怎么样,她一点都不关心。
谢云祁这人疯归疯,但惩治人的手段,她是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