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子,这么热闹?”
车夫也摇头,表示不清楚。
“罢了,既已到此,先下去看看吧。”齐彻说完,率先步下马车。
只见县衙外的青石台阶下,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一众衙役们手持水火棍分立在两侧。
大殿前跪着两人——
一个是身着绸缎的富商,满脸悲愤的高举着一枚羊脂玉佩,声称这是祖传之物,却被那衣衫褴褛的佃户给偷了去。
而另一人则是一个皮肤黝黑,约莫四十出头的男人,额头在地板上磕的鲜血淋漓,坚称自己没有偷盗。可又没有办法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县令捋着胡须,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
这富商叫王富贵,是本地的纳税大户,家中田产铺面无数,每年都能为当地带来一大笔税收,可这佃户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啪!”
县令的惊堂木重重地一拍。
“此案,先有王地主的证人在,又有物证,便是证据确凿,佃户张三偷窃主家财物,按律……”
齐彻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旁观。像这种小案子,根本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余光却忽然瞥见对面茶楼二层,一道绝美的倩影凭栏而立。
那女子戴着素白的面纱,身姿挺拔如青竹,虽看不清面容,但周身气度非凡。
更引人注意的是,她身后立着两名带刀侍卫,两人皆是太阳穴高高鼓起,目光坚毅,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军人般的铁血气息。
齐彻心头一跳。
就在那县令即将宣判的刹那,他忽然大声道:“且慢!”
智破奇案,引起公主的注意
众人齐刷刷回头。
却见齐彻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朝着县令作辑,声音清朗却暗含锋芒。
“大人明鉴,此案的关键,不在于玉佩的归属,而在玉佩如何被盗。”
县令皱眉:“此话怎讲?”
只见齐彻不疾不徐的走到那佃户面前,执起他粗糙皲裂的双手示众:“诸位请看,这位老伯十指皲裂,掌纹还嵌着泥土,这般粗糙的手,若时常把玩玉佩……”
说着,他忽然将玉佩在佃户的掌心一擦,“必定会留下痕迹,或者细碎的刮痕。可这玉佩却通体光洁如新,反倒是王地主这双养尊处优的手,倒更像是时常用来把玩的。”
王富贵下意识的将手藏进袖子里,“一、一派胡言,我自己的玉佩,好端端的为何要冤枉他?”
齐彻目光如炬,“这个问题,恐怕要请王地主自己说清楚了。”
王富贵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