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摸的力度骤然变大,圆润的指甲直接扎在伤口处,在本就凄惨的牙印上留下一道重重的红痕。
“嘶……”
祁季下意识出声,反应过来后又迅速闭嘴。
好歹和闻颂认识十几年,没人比祁季更懂闻颂。
他这是生气了。
闻颂生气的时候不会闹,也不哭,就是用那种冰冷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带着种淡漠。
但这次祁季确实猜错了。
闻颂绷着脸看了他一会儿,嘴角突然上扬。
还是那张乖巧的脸颊,但笑容却含着极度的愉悦和乖戾,像只锁定猎物的毒蛇,看着无害,实则毒入骨髓。
他轻佻地拍了拍祁季的脸,笑眯眯的。
“我是昏了,不是死了,我都知道的。”
祁季猛地看向他,脸上是恰到好处的不可置信。
“所以啊……”
闻颂扯紧了他的领子,带着些许警告的语气甜腻腻的。
“能不能让不相关的人都滚哦……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对吧?”
闻颂挪揄地点了点祁季的胸口,靠近祁季的耳垂,用着极轻的声音。
“我的眼睛,长在你的心脏上,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的哦~”
这话的意思再简单不过。
所以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收,我都知道的,再故意让人算计,别逼闻颂罚他。
祁季的狐狸眼里有被戳伤口的痛楚,难堪和……
一丝极其隐秘的兴奋。
他还怕闻颂发现不了呢。
就差没摊到他面前了,发现不了的话,祁季就要直接带人去见证了。
祁季第一次挣脱开闻颂的束缚,主动地吻上了闻颂的那瓣唇。
第一次吻他,是因为气他把自己丢掉。
第二次吻他,是因为压制不住心里汹涌澎湃的爱意。
其实之前的说法有误。
祁季说闻颂通过自can来吸引他的注意力的同时,祁季也是这样做的。
不然留着妃阳阳干嘛呢。
祁季又没渠道搞到那种能让信息素喷发的药。
如果闻颂不醒的话,按照原计划,祁季应该会用信息素去刺激他。
但给量不够。
自然就得用到妃阳阳咯。
祁季笃定,温菱会去帮妃阳阳,毕竟这个人总是对他充满了恶意,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他们两个人啊。
就应该是在阴暗角落里互相折磨,永远的锁死在一起。
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另外的人像他们这样契合了。
闻颂和祁季,就该是天生一对。
纠缠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