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摇了摇头,将数据记录好后看了一眼闻颂,确认患者状态后,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护士没注意到的是,当她关上门的时候,那只一直放在身体一侧的手突然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动作弧度极其小,仪器上的数据也在那一刻全都猛烈跳动起来,却又在即将警报的那一刻全都下滑,又恢复成了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只苍白的手垂在那儿,像是从来都没有移动过位置。
他永远都不会醒了吗?
或许是吧。
“你骂的是真的狠啊哥,那郁南宁气的三天没发贴了。”
妃阳阳坐在自己床上,专心地看着手机。
祁季在收衣服,敷衍地回答他。
“你要是走哪儿都能被人戳脊梁骨的话,你能骂的比我还狠。”
自从闻颂住院后,那个家就失去了温度。
太空了,太安静了,太大了。
祁季不方便,干脆直接住宿了。
妃阳阳默默地看着帖子,心说自己骂不到这个程度。
“脑子有病就去看病好不好,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因爱生恨这一套呢?你长脑子是为了凑身高吗?原来泼水也是爱,霸凌也是爱吗?你想当s你自己去圈子里找啊,你找我有个屁用啊。这么关注我的情感生活你是想当小三吗?神经病。”
祁季脾气好是真的,但把他逼急了也是会发疯的,尤其是他情绪不正常的时候。
这个郁南宁真的是个神人,怎么做到从高中一直烦他烦到大学的。
诡异到一种什么程度呢?
就好像是他在完成谁的任务一样,不每天败坏祁季的名声就会死的感觉。
不能又是温菱吧?
他恶意地猜测了一下。
“啧。真惨。”
妃阳阳浅金色的短发一晃一晃的,像是只拉布拉多。
祁季对他还算信任,毕竟也相处了有小半年了,属于是唯一还算处的比较好的朋友。
仅限于朋友。
“咱俩报的那个社团的社长马上要卸任了,晚上吃散伙饭,你去不去?”
妃阳阳状似无意地提起,语气随意的很。
祁季在忙着赶要交给郁楚瑶的设计稿,压根就没看他。
他稍微想了想社团的社长是谁,脑子里过了一下那人的信息。
嗯,好像人不错,人缘挺好的。
除此之外就没了,他连人长啥样都不记得了。
“社里的其他人都去,我俩不去会不会太不合群?”
“那就去呗。”
祁季倒是无所谓,毕竟他和别人也不熟,连社团都是妃阳阳看他太孤僻,硬给他报的。
祁季将戒指的戒托画好,随后将设计图纸一起塞进了柜子里,最后上锁。
设计被剽窃的事情,他不想再有第二遍。
这个寝室就住了他和妃阳阳两个人,东西丢了显而易见都能知道是谁。
妃阳阳给社长回了个ok,想了想还是附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