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二次分化。
一千个人里面大概会有一个人会二次分化,有的是从alpha变成oga,有的则是相反。
二次分化了还不算,还得有命活下来。
信息素的彻底转换,足够让一个人痛死。
这回是他老婆出事儿了。
这一对还真惨啊。
看着祁季比oga还脆弱的表情,医生嘴里的最坏情况都有些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谢谢您。”
祁季平常生动的表情现在变得一滩死水,淡淡地道谢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慢吞吞地走在长廊上,背影孤寂。
上一次也是这样。
只不过他看望的人变了。
从母亲变成了爱人。
闻颂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像是死了一样。
这么形容可能不太对。
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苍白,脆弱,死寂。
全都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次是真的生死不知了。
闻颂不会再露出甜甜的笑容,笑眯眯地看着他。
浓重的消毒水味弥漫在整个病房里,几乎让祁季闻不到那点淡到几乎没有的信息素了。
他不敢上前去,怕自己没什么形象地哭出来。
说到底,祁季自认为他的内心远远没有闻颂那么强大。
他活在这世上,是需要一些牵挂的。
对于情感,他属于高需求人群。
不然也不会闻颂一缠,他就乖乖地从了。
他真的太需要热烈的情感来拉回他半截入土的心。
骨感的手碰在透明的玻璃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去触碰着睡美人。
冰凉的触感瞬间让祁季回神,表情落寞至极。
他看着他,嘴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祁季无声地说着。
闻颂。
请,醒过来吧。
无助的薄荷捧着一束枯死的晚香玉,身上多了几点水渍。
下雨了吧。
他才没哭。
“学长,我,我喜欢你!”
脸颊红扑扑的alpha双手拿着一束花,急切地递给了面前漂亮的人。
“谢谢学弟,但是我不喜欢玫瑰。我已经拒绝了你第六遍了,如果实在听不懂的话,我建议你去选修一门关于语言的科目。”
面若桃花的人委婉地拒绝了他,笑意还是那么温柔,冷意却直达眼底。
小alpha愣在原地,看着他冷艳的容貌,慢慢地低下了头,耳朵尖都红了。
学长还真是好看啊。
祁季当他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