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架犹如小学生斗鸡。
“你他妈属牛的?劲这么大?”
温蘅感受着腰侧传来的痛感,慢慢地弯下了身子。
他没说笑。
闻颂那一下绝对是使了狠劲的,他腰侧一阵钻心的疼痛,像是有人在把他的骨头拿出来砍成两节再重新插回肉里一样。
不过得益于温蘅,闻颂也没好到哪去。
他这回是彻底失去了对膝盖的控制权,剧烈的疼痛仿佛截肢了一般,稍微回了点血色的唇瞬间变成青灰色。
整个人跪坐在床上,却仍强撑着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蘅,还在没心没肺的笑。
他的笑容有一种凄美感,像是万念俱灰的人快要去赴死一样。
“好喜欢你。”
“?”
你是吗?被揍了就爽了?
这一句是他下一秒飞出去之前的最后想法。
身姿挺拔的男人唇线平直,冷冷地收回了腿。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跟着他进来,迅速将温蘅摁在了地上。
薄荷味迅速散开,将苦茶彻底驱散,同已经濒临枯竭的晚香玉融合在一起,温柔地抚慰着他。
闻颂眼前一黑,和刚刚的场景一模一样。
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他被搂进了一个满是薄荷味的怀抱里。
“你来的好慢。”
闻颂的语气和缓下来,甚至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和刚刚听着柔和实则暗藏杀机的语气截然不同。
温蘅听了直呼内行。
“对不起。”
祁季郑重地道歉,话里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天多有多急。
闻颂被抓走的第一个小时,他就知道了。
下了课冲回家没有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电话也怎么都打不通。
去找物业要了出门的监控,看了将近30分钟才找到了闻颂的一点踪迹。
大雾天气监控基本没什么用,他只能去找哪个地段的监控缺失最多。
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那个十字路口附近的所有监控全部报废。
显而易见的有问题。
等他赶到那个路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快到地平线以下,昏黄的日光照着他,正如他死寂的心。
那个路口温蘅并没有怎么处理,甚至还残留着几滴血。
尽管因为时间的流逝,那点血液里的花香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
可祁季硬生生闻到了,并顺着这股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追到了能闻到的最大距离。
然后就是找监控,找目击证人,找车牌。
等满24小时以后,直接报警。
他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还得借助国家的。
事实证明,这么多年的蹉跎并没有把祁季的脑子蹉跎坏,他的思维跳跃的厉害,几乎仅仅是那查到了一点点东西就基本确定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