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季的衣柜。
里面都是祁季这几年穿的衣服,早就浸润了那清凉的气息。
闻颂哆哆嗦嗦地走了进去,将原本整洁的衣服从衣架上扒拉了下来,团吧团吧堆成了一个窝。
做完这件事情以后,仿佛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闻颂可怜兮兮的窝在里面,如春天般绚丽的脸庞上满是泪痕。
怎么偏偏是今天?
他早在昨天就该感觉到不对劲。
莫名的急躁,看见别人拍祁季会感到酸涩,冲动地咬了祁季……
这不就是易感期来的征兆吗?
自己这个榆木脑袋,因为易感期总是来的不准时,一年也就五六次,就没特意去记特征。
现在好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他呼吸越来越乱,小小的一个蜷缩在衣柜里,被动的承受住身体的异样。
真的……好难受啊。
原来是这样的吗……
脆弱的oga皮肤娇弱,最柔软的布料也觉得硌得慌。
他在狭小的衣柜里,尽量去寻找那能让他安心的味道。
熬吧。
熬过就好了。
之前也是这样的吧。
对。
熬。
宝宝我是无机物啊
“祁季。”
和蔼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在下课铃响后仍坐在位置上的alpha。
祁季慢半拍地回过头,看清了来人后,礼貌地给他问好。
“沈教授。”
“是不舒服吗?我看你一直没走,还是今天有什么不会的?”
沈教授年纪很大了,祁季的年纪是能当他孙子的程度。
她花白的长发挽在脑后,温和地看着祁季,一脸的慈祥。
“没有的,沈老师。就是感觉有点不真实。”
告别校园整整两年,一朝回归,是真的有种恍惚的感觉。
如果没有闻颂,他会在今年就向华清大学申请退学,然后像他设想的那样,为着母亲和自己的生存迷失在繁华的梧城里。
只是……季思婉已经死了,他好像也没有理由去拼命了。
住院费已经退回了他的卡里,只要不乱花,够他读完书了。
虽然他老有种被闻颂包yang的感觉……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他读完书后再去找个正式的工作再一笔一笔的还吧。
此时的祁季在后面也不会想到,他是还上了钱,最后也把自己给搭上去了。
“正常的,人生嘛就是这样的。我记得你身边老有一个可爱的oga,他现在在哪儿读书呢?”
沈教授曾经来华大附中做过演讲,对祁季和闻颂影响很深。
梧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优秀的oga了,尤其还是一对oga情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