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张脸漂亮得过分,平时笑起来还好,一旦不笑,而是冷冷地看着人的时候,那股疏离感几乎要溢了出来。
“醒,醒了啊……”
小徐被他的气势震到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祁季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迈开腿朝他身后的门走去。
小徐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小的怎么比老的气势还强???
祁季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再次转过头看着小徐。
那目光太过沉闷空洞,压的小徐喘不过气来。
不是哥们要揍揍你爹去啊,别逮着我个打工人嚯嚯啊。
小徐欲哭无泪。
“谢谢。”
他的语气也像本人一样,无趣得很。
音色倒是很好听,像山间清泉一般清朗。
小徐傻傻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这位老板的儿子出走。
妈的,这钱真不好挣,三天两头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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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祁宅出来的祁季直奔梧城医院,一刻也不敢耽搁。
今天是他每个月固定去看望他妈妈的日子,自个儿被祁庭山缠了太久,差点忘了。
祁庭山加的那点料根本不够看,他自己可能都忘了,从前为了让祁季乖乖听话,他下了不少这样的东西。
具体的量祁季记不清了,但是能让他有抗药性,那也很多了。
祁季先到了一楼把这个月的住院费先缴了,然后飞奔到了十五楼住院部。
这一层都是长期住院的病人,来看望的人也相对少一些。
祁季跌跌撞撞地走到季思婉的病房前,慢慢打开房门。
娴静优雅的女人正端坐在床边,眉眼温和,安静地看着那束已经枯死的百合花,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
祁季气喘吁吁的,额头上都因为刚才的奔跑渗出了薄汗。
“你又来啦,这次带上你的男朋友了嘛?”
季思婉笑眯眯的,狐狸眼温柔地瞧着他,带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本来说好了今天的,但是阿颂回家去收拾神经病了,来不及赶过来。”
祁季快速地解释着,去到柜子那边给他妈倒水。
“这样啊……没关系,还有机会的。”
季思婉只是笑,秀丽小巧的五官生动美丽,透着这个年纪独有的风韵。
“你帮我把这花扔了吧,枯的太快啦。”
可能是真的病的太久了,她连抬手去指花都费劲。
纤细的手臂颤颤巍巍的,像是快要断了一样。
祁季听话地将花从花瓶中抽了出来,用塑料袋装好,准备丢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季思婉看着他,眼神却没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