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岁漪~”
又是那种熟悉的,甜的腻死人的恶心语气。
“你脑残?”
闻岁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脚上下意识踩上油门,车歘一下就窜了出去。
“砰~”
闻颂整个脑门都撞上了前座椅背上,光洁的额头上多了一片红印。
祁季顺着惯性往前栽,又被刚缓过来的闻颂扯回身边,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你驾照从pdd上九块九买的?”
“……”
“还是油门上有印度飞饼?曲折成这样?”
“……拿到还没俩月,你指望我怎么开?”
闻岁漪无辜地耸了耸肩膀,将车的速度降了下来。
刚刚是有起床气才开得那么快的,现在情绪下来了,突然想起来自己拿到驾照至今未满俩月,还是惜命点吧。
闻颂冷笑几声,表情乖戾。
“大晚上的你就受着吧,我能过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拜托,谁家好人凌晨一点把人从被窝里揪出来啊?她是打工人,但不是冤种……
要不是有把柄在闻颂手上,闻岁漪早八百年就撂挑子不干了。
“下次叫周谨直接来给他看吧,从南苑赶来怪费劲的。”
她的丹凤眼上挑着,红唇下压,一副很不好惹的高贵冷艳模样。
“……我怕他治死。”
“。”
闻颂把祁季安顿好,才有空瞧一眼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妹妹。
……
一股子暖洋洋的味道。
在陪谁不言而喻。
闻颂打开手机,给闻岁漪转了两万。
他啥也没有,只有钱。
喊人做事要给钱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闻岁漪瞥了一眼,嘴角扬起了满意的弧度。
我不要很多很多的爱,我只要好多好多的钱。
-
“就是正常发烧。他是alpha吧?身体怎么这么弱?”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检查报告单,手在电脑键盘上飞速地敲打着。
“alpha激素水平太高了,最近有服用什么药物吗?这个量超了正常值快一千了。”
闻颂杵了杵一旁虚弱的人,示意他回答。
“没,没有。”
祁季似乎很抗拒医院的一切,就连刚刚的检查都是闻颂硬拉着他去的。
针管扎进血管的时候,他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将脸死死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充斥着不安与脆弱的墨色眼眸。
“这个值,不应该啊……”
医生嘀咕着,又看了一眼报告。
“信息素浓度激增,导致身体出现排斥反应,外加你身子弱,所以退不了烧。你这个浓度除了药物效果,没别的可能了。是不是生活中不小心接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