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季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快速地拿了个高脚杯倒酒,平稳地端了过来。
他站得离闻颂有些近,再加上比闻颂高了有一个头,呼吸都打在了oga的脖颈上。
“泼。”
祁季一点没犹豫,快准狠地将高脚杯倾斜,深红色的液体瞬间溅到祁芝的身上。
“啊!shift!你干什么!”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可以!
祁芝大惊失色,连精英男的人设都顾不上了,翘起他的兰花指就朝着更衣室跑。
去他的联姻!他祁芝就算是疯了也不会娶他!怎么配的!
他昂贵的西装!
闻颂愉悦地扬了扬唇,踮起脚温柔地摸了摸祁季的脑袋。
“做的好。”
祁季仍是贯常的样子,默不作声地垂着眸,只是微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那颗死去许久的,被枯树藤蔓紧紧缠绕着的心脏,似乎又不争气地跳了起来。
他一直在听他们的谈话,被极力掩埋的过往被翻了出来,人已经有点死了。
当不堪被展露在心爱的人面前,任何解释言语都显得无比苍白。
他除了一副没有灵魂的皮囊外,一无是处。
爱让人变自卑。
眼神逐渐黯淡,他后退一步,想要逃离。
闻颂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揽住他的脖子一把跳了起来。
他无视了周围的惊奇目光,略带些叛逆劲地亲了祁季。
的脸。
肆意又青春,总算透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蓬勃。
他的余光瞟见不远处闻老爷子和闻以正,甚至还挑衅地笑了一下。
做事不计后果,全凭心意,这才是闻颂。
柔软的触感落在脸颊上,让祁季脑中一片空白。
“宝宝你真的好棒啊,还在读书的年纪就能自己养活自己和妈妈了,我都做不到哎。”
“而且你还边打工边读书,考上了大学,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优秀的让常人无法比拟啊宝宝。”
闻颂的语气无比欢快,势必要把这傻孩子哄成胚胎。
二十二岁,正是打拼的好年龄,eo什么,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祁季从愁思中被迫抽离出来,懵逼地听着一连串的赞美,有些许茫然。
少年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一个淡淡的唇印,在配上他呆萌的神情,像被轻薄了似的。
啧,出门抹了点唇泥,这会事太多了,他给忘了。
他身体一直不是太好,不抹点什么根本没气色。
不可以这样。
祁季印象里的闻颂,应当是活泼明媚的,不能是病恹恹的。
他对过去有着变态的偏执。
“闻颂,你又在做什么!”
闻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轮椅抡的飞快,堪比一个正常人跑步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