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长公主于是琢磨着问:“是皇兄做了什么让皇嫂生气的事情?”
庄韫兰更窘了。
怀庆长公主于是了然,她想岔了。
但既不是闹不愉快,也不是皇兄单方面的令皇嫂生气,而皇嫂又敢怒不敢言,那这又是为什么啊?
怀庆长公主一时琢磨不出。
事实上,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琢磨。
因为新一场捶丸赛才进行到一半,皇帝陛下来接人了。
问完安,怀庆长公主就看到了皇嫂那飘忽的眼神,而与皇嫂相反的是,皇兄的神色却正常极了。
当皇嫂以“赛事暂未结束”为由,要继续留在西苑时,皇兄目光温柔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移步不远处的凉亭,含笑望着皇嫂跟她们打捶丸。
怀庆长公主敢发誓,皇兄虽然绝对跟暴躁狠辣那样的词不沾边,但却也从没待谁那么温柔过。
恍惚的,怀庆长公主就想起了几年之前的一个午后。
那时候,并肩坐在公主府的凉亭之中看他们斗蛐蛐的皇兄与皇嫂,其实就已经很像是夫妻了吧?
他要沐浴更衣!
反正在那之前,怀庆长公主一直以为皇兄跟皇嫂之间的相处,就像是父皇与他的后妃,还有她与驸马那样的。
结果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对自己与驸马之间关系的希冀,才真正有了具体的模样吧?
嗯,就像皇兄和皇嫂一样。
可惜,到现在也没能实现。
怀庆长公主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然后挥杆结束了这场捶丸赛。
她把球杆交给候在旁边的宫人,然后扬起微笑挽住皇嫂的胳膊,拉她往皇兄那边走。
皇帝也在胜负显现之后走出凉亭,向他的皇后走来。
怀庆长公主于是把皇兄和皇嫂的手拉到一块,然后分别朝皇兄和皇嫂眨了眨眼睛,福身一墩之后,她轻快的拉着永康长公主跑了。
另一边的宋贵人和梁才人也避到旁边墩身,恭送皇帝圣驾与皇后凤驾。
就剩她和皇帝了,庄韫兰心虚的要死,就怕皇帝陛下打算继续跟她讨论那个还没有结果的问题。
结果皇帝陛下竟然没再提那事儿。
他只是牵着皇后的手,很平常的问:“今日还是吃酸辣粉?”
庄韫兰眼神飘忽的顺着皇帝陛下的话说:“要不……吃点别的吧?皇上又不怎么能吃辣,再吃那个,胃该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