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在每一个闭上眼睛后的夜晚里。
随便哪一个夜晚都行,也无论身后事如何处理,他想到有他妻儿在的地方,哪怕那里是地狱。
徐村长也没睡,他看着方恒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在想孩子了。
同样身为父亲,徐村长自然很能感同身受失去孩子后的心情,他说:“方老弟,那位祁大师看着很厉害,有希望的,一定会有希望的,睡吧,说不定明天一早你醒来,就能看见祁大师带着远望回来了。”
方恒勉强朝徐村长笑了笑,感谢他的安慰,也不想再打扰人的睡眠,只说:“嗯,你睡吧。”
就在二人双双躺下时,房间外传来了门锁被转动的声音,以及脚步声。
二人一个激灵,忙从床上蹿起同时朝外头走去。
黄鼠狼默默用爪子捂住了耳朵。
鸡不让吃,怎么觉也不让狼睡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难怪人家都说儿媳妇难当呢!
客厅内的白炽灯管有点老化了,灯光比较昏暗,晚上时看东西只能看个大概。
但方恒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正垂头趴在苗玥肩膀上,手臂一晃一晃的身影。
“远望,远望啊……”方恒一双浑浊眼眸被点亮,爆发出远胜灯光的明亮,他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一声声叫着方远望的名字,代表着一个父亲对孩子最深的思念。
他几乎是三两步就冲到了方远望的面前,用手掌轻轻抚摸他苍白的脸颊,视线贪婪地停在儿子的脸上。
明明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孩子,但现在就是怎么都看不够。
丢魂
“大师,远望这……”方恒想问方远望还有救吗,但那句话他真的很难说出口。
毕竟问出口,就要承担被反驳的代价,那代价将会是他这一生中最惨痛,也最致命的。
“他没事,等我将他两半魂魄融合在一起,就能醒过来。”祁故语气温和又四平八稳,很容易给人一种他无所不能,举手之劳的感觉。
在祁故这么说的情况下,方恒很快被安抚下疯狂跳动的心脏,而后认真站在一旁,等待着看祁大师的动作。
祁故头发被雨水打湿,湿漉漉贴着脸颊,衣服上也全是水迹,一双杏眼水洗过般亮,看向身后几人,说:“你们先去换身衣服洗一洗,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尤其是蔺寒枝,虽然有塑料薄膜遮蔽,但雨水肯定也落在了他身上。
别一会儿中暑完又感冒了。
祁故在五人组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他开口了,其他几个都老老实实听了,匆忙回到房间。
又因为想看祁故具体的操作方式,而动作迅速如同被教官勒令五分钟后必须到操场的新生。
【啊咕咕真的是家庭帝位啊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的】
【我也发现了,大家都爱听咕咕说话】
【什么重组家庭大家长啊】
【大家好急,是急着回来参观咕咕做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