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枳嗯了一声,缓步进了病房。
傅望野没跟进去,他只是在外面等着。
他知道,孟北枳现在必然是想和阮卿单独待一会,自己就没必要进去打扰了。
他扭头看向周时序:“你不是已经让人去调查了安平是怎麽进入国内,又和谁有接触了吗?”
安平这个线,不能轻易断开。
尤其是郑竹刚才说的。
孟南柚和一个什麽董事长有联系。
这个董事长,是孟文成,还是。。。。。。
周时序摇头,“这种人能入境必然都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目前还没有一点消息,不过我想应该也快了。”
南庭说:“你们是打算从安平入手,然後直接抓住最大的那个,再来反推这件事?”
“但是。”
她顿了顿,明显迟疑:“虽然说不出来,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和孟氏集团的牵扯很深,会不会就是孟家的人?”
“不好说。”
周时序明显理智,“不过一切最好都等到调查出来再说。”
“有设麽不好说的?”
傅望野却突然轻笑一声。
他眼里是明显的冷意。
“你们难道以为这件事情只是孟南柚一个人的意思?”
孟文成针对孟北枳可不是一两天了。
之前傅望野也想不明白,孟文成为什麽会那麽针对自己的女儿。
直到现在——
他才逐渐反应过来。
病房里。
孟北枳在病床边上慢慢蹲下,她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阮卿手边。
低声呢喃着开口:“妈,我真的好想你。”
她忍不住在阮卿的手指上蹭了蹭。
从阮卿昏迷开始,这麽多年所受到的各种委屈,遇到的各种磨难,孟北枳总觉得自己可以面对。
她会强撑着,让自己扛过去所有的困难。
可是现在,知道阮卿要醒了以後。
心里那种沉寂了很久的委屈,竟然在这瞬间都爆发出来。
她忍不住想。
如果阮卿知道在她昏迷的时间里,自己的孩子受了这麽多委屈。
是不是会心疼地抱住她。
是不是会叫她一声小枳。
孟北枳整个人闭上眼睛,整个人的情绪在往下沉。
外面还有人。
她也不能哭出声音。
傅望野和南庭都很关心她。
她也不愿意让他们担心自己。
可是。
真的太难受了呀。
这些年,她也真的好辛苦呀。
妈妈——
妈妈。
快点醒来好不好?
无声的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孟北枳的脑袋靠在病床边上。
所以也就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