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南庭不熟悉,但南庭毕竟是孟北枳为数不多的朋友,所以多少有点印象。
南庭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跟孟南柚撞上,她捂着自己的胳膊,语气不悦:“你撞到人都不会说道歉的?”
孟南柚语气不善:“你算个什麽东西,也好意思让我道歉?”
她心里本来就憋着火,现在又碰见和孟北枳关系好的南庭,自然没什麽好脸色。
南庭却不惯着她,紧紧捉住她的手腕,冷声道:“孟南柚,你不会说话是吧?我可不是北枳那样好脾气任你欺负的——”
想起什麽。
她突然一笑,凑近孟南柚耳朵边,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过你也就只能嚣张这两天了,法院的传票,我会尽快送到你手上哦。”
“我想阮阿姨,应该也很开心看到害她的人,终于遭报应吧?”
孟南柚瞳孔骤然瞪大,有明显的慌乱情绪,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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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庭把这事告诉孟北枳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将整个画面都十分夸张地描述了一遍:“你都不知道,她当时那个脸色有多精彩。”
孟北枳无奈,“你没事招惹她做什麽,也不怕自己被狗咬?”
“怕什麽,她要是敢咬我,我能告到她倾家荡産。”
南庭压低了声音,“不过我昨天看见了,她是和傅云飞一起的,我还以为他们俩会闹掰,没想到感情还挺好。”
“我总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你和傅望野最近都注意一点吧。”
孟北枳嗯了声,挂断了电话。
她扭头看向傅望野:“南庭说傅云飞和孟南柚有联系。”
傅望野说,“并不意外,而且他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我和你?”
傅望野夸奖道:“聪明。”
孟北枳看着他的侧脸,唇角不自觉抿起。
从孟文成找她谈话以後,她就在思考——
她应该怎麽和傅望野保持距离。
现在又加上一个孟南柚。
孟北枳的眉心不自觉地收拢起来。
如果不是她,傅望野可能根本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直到,汽车停下。
傅望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到了。”
孟北枳擡眼,是阮卿在的疗养院。
本来之前就应该过来,却因为事情一直耽误到今天。
她也顾不得其它,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擡步朝着里面走去。
却没想到,刚到阮卿病房门口,就看见一个护工正在扯阮卿的氧气管!
她心里一跳,出声喝道:“你在干什麽!”
那护工听见她的声音,反应也格外迅速,当即转身就朝着门口跑来。
他本以为只有孟北枳一个女人在这,却没想傅望野原本落後孟北枳几步,听到她的声音,几步便冲了上来,刚好将那护工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