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一顿。
旋即道:“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孟北枳闭上眼,她现在没有一点力气来应付陆让。
只能说:“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她看向旁边的病房。
外婆还在那里。
可是她不被允许探望。
陆让注意到她的视线,眼眸之中透出淡淡的沉郁来。
“你晚上过来应该没有吃东西,我去给你准备一点吃的,不管怎麽说你的身体也很重要。”
说完转身出去。
只不过却并不是去准备吃的。
反而是拐进了医生办公室。
里面只有刚才给阮卿做检查的医生在。
看见陆让,他站起身,恭敬道:“陆总。”
陆让擡手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下,冷傲眼神落在他身上:“你知道应该怎麽做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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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北枳在疗养院待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被陆让强制带走。
孟北枳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我说过不需要你。”
陆让叹气,“北枳你的身体状况什麽样我们都清楚,阿姨还在病床上躺着,你要是再垮了,她又该怎麽办?”
他这些年陪在孟北枳身边。
比谁都清楚孟家发生的事情,也比谁都清楚孟北枳在意的是什麽。
果然他一提起阮卿,孟北枳就不再反对。
任由他把自己送回家。
陆让本来想跟着她上楼。
孟北枳却停下脚步,她看向陆让:“我很累,我也不想让你去我家。”
“北枳——”
“别让我说第二遍。”
整夜未眠,让孟北枳的声音听上去更沙哑。
就连看向陆让的时候,也是毫无感情的一瞥。
甩开陆让,孟北枳才转身回家。
只是没想到刚出电梯,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她家门口。
傅望野身上穿着昨晚的衬衫西裤,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此时看上去也只剩疲惫。
一双黝黑深邃的瞳孔直勾勾落在孟北枳身上。
他嗓音沙哑得厉害:“你昨晚去哪儿了?”
“孟北枳,告诉我,你昨晚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