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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动手做什麽?”
塔台休息室。
孟北枳往傅望野面前放了一杯温水。
傅望野看也没看,“你脾气什麽时候这麽好了,就允许那个垃圾随便羞辱你?”
“动手不能解决问题。”
孟北枳说:“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你肯定会被处罚。”
傅望野和陆让不一样。
陆让有陆家有龙跃。
但傅望野没有任何背景,靠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
没必要因为一个陆让,就连累了自己。
傅望野也听出孟北枳的潜台词。
他问:“你担心我受处罚?”
“海天航司的规定很严格,哪怕你是明星机长也不会有特权。”
孟北枳看着他:“而且不值得,陆让不值得你这样做。”
烦躁了一天的火气,好像就这样被按下去。
傅望野说:“说得没错,他不配。”
“嗯。”
“所以你和那个何顺成到底怎麽回事?
他顺嘴追问。
孟北枳眉心微不可察地压了下,“没什麽关系,熟人而已。”
“你跟何太太解释你们在谈工作,是什麽工作?”
傅望野很直接:“别对我撒谎。”
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人,这片刻的安静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对峙。
傅望野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孟北枳:“和你没关系。”
又是这种话。
傅望野嗤笑一声,眼里的情绪逐渐冷却。
“孟北枳,你就非得什麽都藏着掖着是吧?你说你是我女朋友,就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孟北枳亲口答应他,做他女朋友。
孟北枳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
“如果你说的是那天晚上,我不承认。”
“傅望野,你那叫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