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发哑。
下一秒,对视上孟北枳如溪水般干净的眼睛。
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她很轻的呼吸声。
傅望野眸光一顿,瞬间晦暗不少。
他声音低沉:“把衣服脱了。”
孟北枳皱眉:“傅望野,别太过分。”
傅望野磁性朗润的声音,带着点点诱哄:
“乖,听话。”
孟北枳撇开脸,“这是在车里——”
车内空调打开。
孟北枳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她迅速地将衣领合拢。
但是也不妨碍傅望野看清她胳膊上的伤口。
“怎麽弄的?”他声音沉沉地问。
孟北枳:“……不小心碰到了。”
傅望野轻嗤,明显不信。
在疗养院遇见她的时候,还没事。
现在就磕到了?
他本来就在部队待过,对很多细节都比常人更敏感。
刚才本想帮孟北枳系安全带,侧身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
听见她低低地闷哼一声。
然而孟北枳明显不想再回答,整理好衣服,就兀自将脑袋偏向一边。
傅望野这下明白了。
——陆让干的。
孟北枳在护着他,才不愿意说!
他整个脸色如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阴沉可怖。
孟北枳不知道傅望野已经在心里给陆让扣上了帽子。
她心里想着孟家的事情——
孟文成那麽迫切地想要让她和陆让结婚。
苏秀开始贩卖东西。
抛开苏秀和阮卿之间的恩怨不谈。
圈子里鲜少会有人转卖二手。
尤其是珠宝首饰这些。
如果真有不需要的,大概率也是拿去慈善晚会做做样子。
……孟家到底怎麽了?
旁边傅望野喊了她几声。
孟北枳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身来。
她看向傅望野:“怎麽?”
傅望野顿了下,“看你想事情想得出神,在想什麽?”
“我在想你什麽时候可以成为霸道总裁?”
傅望野问,“怎麽,你想当总裁夫人?”
“如果你是总裁,也不是不行。”瞥了他一眼,孟北枳淡淡地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