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柚眼里闪过一抹晦暗,唇角依旧带笑。
“你还在担心北枳?”
陆让没出声。
孟南柚叹了口气,“这件事确实也是因我而起,我应该和她解释清楚的。”
“但是北枳这两天应该不想见我。”
她无奈:“毕竟马上就是阮卿女士的生日了。”
阮卿,是孟北枳的妈妈。
如今还躺在私人疗养院里进行治疗。
孟南柚点到为止没有多说。
毕竟知道孟家事情的人也清楚,孟南柚的母亲苏秀,曾经是孟文成的初恋。
说得好听是初恋,难听点就是情人。
即使苏秀如今已经登堂入室,成了孟家明面上的女主人。
也并不光彩。
更何况当年还有传言,阮卿就是被苏秀逼着跳楼的。
孟南柚脸上适当露出一抹欲言又止来。
她轻轻叹气:“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陪着她,北枳也早就习惯了你在她身边,所以有时候会任性一点。”
“有些话我说出来并不合适,我们之间的误会也很深,北枳也一直都讨厌我——”
孟南柚顿了顿,微微偏过头。
垂落的睫毛在鼻梁上留下一道轻轻的阴影。
她和孟北枳的容貌本就有几分相似。
这个角度尤其是。
灯光阴影落在她身上,恰到好处渲染出一抹我见犹怜的脆弱。
她说道:“陆让你去哄哄北枳吧,如果她真的很介意我签约龙跃得话,我们的合作可以作废——”
“毕竟你知道她情况特殊,是个病人。”
没人说话。
安静到落针可闻。
孟南柚不经意擡起睫毛。
刚好看见陆让沉郁的眉心。
半晌後,他冷声:“没有因为她是病人,就什麽都迁就她的道理。”
这话出口。
缠绕在陆让身边一整晚的不悦就此散开。
孟南柚说得没错——
这些年他都哄着孟北枳,反倒是把她惯得骄纵起来了。
竟然还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他妥协?
陆让眼底阴阴沉沉。
就孟北枳那种随时发病的情况。
除了他,根本没人愿意要。
她既然要作,那就长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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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北枳醒来时,忍不住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