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这麽多的购买需求,回去我可得让村支书再多批几块地。”
“我看光青山村是无法满足大家的需求,要全县一起做才行。”
吴玉树自打开年就一直观察村里的俯瞰图,知道就算是村里所有的耕地加在一块,也做不完。
吴秋丰闻言,不免心疼,怎麽就不能自己把所有钱都挣了呢?
汪局长对吴玉树的话很是赞同,当即表示:
“扩大种植面积是大事,我得和傅书记报告,就先回去了。”
“汪局长,你忙你忙。”
很快,云川县政府的工作人员全都离开,只剩下陈茵她们自家人在房间。
说完正事,吴秋丰不免想起今天陈茵突然离开的原因,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茵茵,你还去给那个家夥看病干嘛?”
“我看就是他纵容家里人,不然你怎麽会好端端地回镇上开医馆?之前我们还以为你是真的想要继承家业,现在看来,完全是被钱家人逼的。”
对此,吴文博强烈表示赞同,脑海中全是进门後苏定方冒犯的举动。
陈茵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大舅,难道你觉得我回镇上开医馆丶下乡义诊不好吗?”
“好,”吴秋丰干巴巴地说。
“难道我现在东俞保健局的身份不高吗?”
“高!”
“但那是你自己争气,如果不是钱家人刻意阻拦,说不准你现在会有更高的成就,他们家就是耽误你了。”
吴秋丰可不听什麽大道理,继续坚持内心的想法。
“更何况,你救了钱老爷子之後,说不准他孙子还要借着钱老爷子的身份,继续给你添堵。”
最後,吴秋丰总算是把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陈茵对此却持有不同的看法。
“大舅,我救钱老最根本的原因是:我是一个大夫。钱老倒在我面前,见死不救不是我形式作风。”
“至于你担心的恩将仇报的事,我估计事实和你想的相反。”
“怎麽可能?”吴秋丰不解地皱眉。
“为什麽?”吴文博抓破脑袋也想不通。
“我救钱老,并不代表我原谅了钱进曾经对我的威胁和前途的破坏。”
之前是迫于自身力量不足,陈茵只能用举报的方式索取一点利息。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还能有“杀人”于无形的方式。
“我与钱进的仇怨永远没有结束的那一天,有些时候,仅仅是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喜怒,都会对人的一生造成重大影响。”
吴文博听的一头雾水,想要向父亲寻求答案,却对上格外相似的一张表情。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吴玉树看去,四只眼睛里满满都是对解释的渴望。
吴玉树深吸一口气,看陈茵没有阻拦的意思,帮着解释道:
“茵茵的意思应该是她只要表明自己和钱进有仇怨,想要向她求医,或者未来有可能求到她头上的人,都会有意无意地对钱进出手。”
“至于钱老,年事已高,此次有生了大病,只要有远见,都会知道钱老和茵茵之间,谁是更值得投资的人。”
“哦。”
吴秋丰和吴文博父子俩深吸一口气,感概其中竟然还有这种门道。
于是乎,吴秋丰对陈茵治病救人的举动再也不劝阻,说不准让钱老爷子亲眼看着自家落败,更让人心里舒畅。
翌日中午,陈茵如约来到中医院。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病房里的人多了一些,看起来不少都是同行。
中医院的医生穿着的衣服就能认出来,更多的是钱老的徒弟,几乎是听说有人治好钱老的病症後,急匆匆从各地赶回来的。
哪怕是他们已经从苏定方的口中得知陈茵年纪小,但亲眼看到的那一刻,还是难掩心中震惊。
“陈大夫,你来了,东西都准备好了。”
陈茵点点头,看了看几乎要将整间病房挤的密不透风的人群,“病房里的人不适合太多,请暂时离开,门外等候。”
“是是是。”
一群人赞同地点头称是,但一看脚步,一个动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