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系列药材更是让他大开眼界,不敢相信陈茵如此小的年纪竟然敢如此毫无顾忌的用药。
难不成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陈大夫,你这方子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钱老胸背瘀结严重,按压有剧烈反应,加之气急吐血之後陷入昏迷。如果不下重剂,如何能够帮助钱老清醒?”
陈茵说的话有理有据,叫苏定方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钱豪现在也听出来了,陈大夫是开方了,没错。但是药方极其冒险,就先父亲的大弟子都觉得冒险。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冒险的时候,陈茵的一句反问,把在场的人都问呆了。
“钱老的病症本就是气阴不足,加之化疗伤阴,病症进一步加重。不同意我的方子,不知道两人是否有什麽更好的方子?”
如果有,钱豪也不会婉拒父亲弟子们的好意,慌乱之下先进行化疗。
纠结许久,钱豪总算是下定决心。
“行!我们听陈大夫你的,你说怎麽用药就怎麽用药。”
苏定方站在一旁不发一眼,用沉默代表自己的选择。
家属同意用药,陈茵立即将方剂的服用方法叮嘱下去,催促钱豪叫医院的药房尽快把药配好送来。
她则是留在房间里,开始为针灸做准备。
“苏大夫,我对西蜀中医院并不是很了解,能麻烦你找五个火罐来吗?”
“我应该做的,”苏定方错愕地点点头,迅速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钱豪和苏定方都带着陈茵需要的东西回到病房。
陈茵将配制好的药粉取出1克,用蜜汁调匀。
一手捏住勺子,一手精准地扣住钱老的下颌骨,紧闭的双唇立即打开。
随即,勺子一伸,一提,里面的药物被钱老含在嘴里。
陈茵这一手略显粗暴,却又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身旁的三人眼睛下意识地睁大,久久不能回神。此时,陈茵已经开始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麻烦你们亲属帮忙给钱老脱下上衣,我要开始针灸。”
钱豪一听到陈茵的声音,身体立即做出反应,快步上前,帮忙将父亲身上的衣物解开。
陈茵将需要针灸的部位全部用酒精消毒一遍,然後朝着自己看准的xue位,以梅花针扣刺。
直至重扣出血,立即取针,放置一旁。
紧接着,手里拿出燃火的草纸,对准火罐燃烧,火焰熄灭的刹那,罐口对准刚刚刺出血的部位,将体内的瘀血全部吸出。
苏定方站在一旁,只觉得陈茵的动作让人应接不暇,他很想帮忙,又不知道该如何上手。
整个人看起来比陈茵还要忙,最後更是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陈茵也累的喘息加重,目不转睛地盯着钱老身上的变化。
不过刚用一剂药,刚针灸一次,拔罐一次,钱老喉咙里发出的沙哑痛呼声明显减弱。
苏定方作为在场另外一个大夫,敏锐地发现了师父好转的迹象。
他惊讶地扭头看向这个还没有自己女儿大的小姑娘,惊喜喊道:
“陈大夫!师父他老人家开始好转了对吧?”
“体内瘀血去除,水肿渐消,钱老自然是要舒服一点。”
“只是钱老的情况很严重,接下来几乎每天中午都需要进行一次针灸和拔罐。含着的药也需要一个小时服用一次,夜晚停用,才能更好的恢复,需要你们亲属格外留意。”
听到钱老好转,钱豪和苏定方脸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