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围成一圈,想要看看是谁在如此重要的场合闹事。
此刻,钱进的大脑完全被陈茵毁人前途的愤怒装满,完全没留意到现场的变化。
充满恨意的双眼紧紧盯着陈茵不放,看清楚她脸上没有丝毫的心虚,更是恼怒。
“好!陈茵你敢做不敢当,别以为你躲到东俞,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给我等着,我爷爷在东俞也有徒弟徒孙,你就等着我钱家的怒火。”
“还有……”
钱进微微移动脑袋,看清楚陈茵身後的展台,一边看一边念,“你们云川县的东西一丁点别想卖出去。”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想要知道如此大言不惭的人是谁。
“这个年轻人是谁呀?竟然敢如此威胁参展的会员。”
“年轻气盛,看着身份就不普通,我估计这个小姑娘要遭了。”
周围西蜀本地医药産业的人一眼就认出钱进的身份,立即压低声音介绍。
“人家可是我们西南最有名的火神一派的钱老爷子的孙子,凭借钱老在我们这片的号召力,挤走一个籍籍无名的参展队伍有什麽难的?”
“钱老!”
“我看就算是钱老亲自来也不能轻易动手,我看这个展台是以政府的名义参展的,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是我们升斗小民可以掺和的。”
……
一时间,衆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钱进这个地头蛇硬,还是东俞的县政府更硬。
被找来的会场工作人员听到衆人的议论声,也是头疼不已。
谁能想到大好的日子竟然出了这样的乱子?
作为本地难得的全国性盛事,待会儿省里主管部门会来,钱老也会来,这样大的乱子他马翔可怎麽和领导交代。
马翔一边焦急地往人群中挤,一边不停地用手帕擦拭汗珠,嘴里还在不停地喊:
“麻烦大家让一让,我们是主办方,让一让。”
就在他快被凑热闹的人挤扁的时候,身旁传来相同的声音,两方人马不期而遇,迅速挤出一道大的口子。
马翔跟在几人身後,顺利地来到人群中心。
他刚准备说声感谢,就看到这群人朝着钱进敌对的方向走去,站在一个年轻的姑娘身後。
张开的嘴立即合上,一脸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按他说,闹事的肯定是钱进,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可钱进身份不同,他要是一个办不好,说不定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要被卸下,就连政治生命都要结束。
马翔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把人带走最好,至少不能在这,不能是这个时候处理问题,把现场清理好最好。
他搓搓手,快步上前,表情严肃地说:
“你们双方都跟我走一趟,不管有什麽问题,都不能在会场闹事。”
陈茵对打扰到其他人正常的活动感到抱歉,正好也没什麽事,想着先转移战场再说。
但钱进可不是什麽好性子的人,做起事来不管不顾,根本不管是什麽场合。
他一把甩开马翔伸过来的安抚的手,质问道:
“怎麽!西蜀人竟然还要偏帮来自东俞小地方的人,一个被挤到角落的展台直接撤了又能怎麽样?”
马翔被气的一肚子火,面上却依旧一片温和,无法决断的目光在双方来回移动。
“这……”
钱进一听,还以为马翔是不听自己的,直接当场表示:“难道你不知道我爷爷是谁?”
“嘶——”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嘘声。
大家都隐隐约约知道钱进的身份不一般,可他自己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可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陈茵也被钱进气出了性子,厉声反驳:“怎麽这辈子都只靠你爷爷活着?”
“我一个被你借用权势驱离西蜀的苦主还没说什麽,你倒是越来越不要脸,当着这麽多人的面都敢明晃晃威胁,钱进你是钱老的孙子就能够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吗?”
“现在看来,我的那封举报信举报的好,你这种只会躺在长辈功劳簿上的蛆虫进入医院,只能是谋财害命的结果。”
吴秋丰清楚地听出陈茵语气中的怒火,他还是第一次看外甥女如此情绪外泄。
而且他也隐隐约约明白当初茵茵不留在大学的附属医院,就是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家夥做的孽。
害了外甥女的前途还不算,竟然还敢找上门,真当他们吴家是吃干饭的!
吴秋丰直接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瞪着钱进,怒吼道:
“我外甥女是旭华大学中医专业的学生,就是你这个家夥害的她不能进大医院的是吧?”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说着,吴秋丰直接冲上去,沙包大的拳头瞄准钱进眼睛的位置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