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也有不想走,还想觍着脸继续打听消息的,立即出声附和。
“是啊,是啊,我也想和茵茵说说话。”
“我这手腕一直隐隐发疼,正好想找茵茵看一看,红英你不介意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安红英怎麽好意思继续赶人,只能暂时将手里的东西拎回厨房。
等她重新回到院子,一群人和刚刚一样,把陈茵的吴冬梅紧紧包围在中心,她用尽力气才挤进去。
此时,陈茵正在给刚刚说手腕疼的人看诊。
经过诊断,陈茵认为对方是长时间手腕过度用力造成的劳损,接下来多多休息就行。
哪想到对方听见陈茵给出的诊断,脸上立即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把在场的人看的一头雾水。
下一秒,她说出的话立即表露出真实的目的。
“我们土里刨食的,除了每天干活种地也没有其他挣钱的办法,经常用手,估计是无法遵守茵茵你的医嘱了。”
突然话锋一转,惊呆不少人。
“听说你们家去年卖药材挣了不少钱,不知道具体是多少?和我们种地比起来多挣多少?”
原来她说来说去,就是为了打听种植药材的收益。
可是这种具体打听别人家里挣了多少钱的行为,不管是出于什麽目的,在大家开始都是极其冒犯的行为。
更何况陈茵对这件事丝毫不清楚,根本无从说起。
“抱歉,你的话问错人了。”
对面的王婶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说出口的声音尖锐且刺耳。
“你怎麽会不知道!我可是听人说了,你大舅家卖的药材都是你买走了,你能不知道挣了多少钱?”
别说陈茵她们家里人,就连旁边围观的人都感觉到不适。
她们来吴秋丰家就是想要打听一点种植中药材的消息,能打听到收益情况最好,不能的话,打听到种植方法也行。
反正一切的基础都是要和人家交好,可眼前的人是想要干什麽?
这样的话说出来,冒犯不说,万一得罪陈茵她们一大家子,挣钱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平日里和王婶交好的人看安红英的表情不对,连忙站在王婶身後拉扯她的袖口,凑在耳边低语。
“你别再乱说话了,万一吴秋丰家生气了不真心教你家种植技术怎麽办?”
哪想到劝诫的话在王婶听来很是刺耳,根本不领情,反驳道:
“种地谁不会种啊?有什麽好学的!”
“我吃过的盐比秋丰那小子吃过的米还要多,不就是问问挣不挣钱而已,用得着这麽藏着掖着的。”
“这年头有挣钱的本事谁不是藏着掖着的,也就你们傻乎乎的以为人家的好心?”
说罢,王婶一把推开劝诫自己的人,怒气冲冲地朝着门外走去。
大家看了一眼离开的王婶,又看了一眼表情不好的吴家人,眼神中闪烁着退却的意味。
顷刻间,心中千回百转,纷纷表达去意。
“呵呵呵!茵茵难得回来一次,红英,我们就先回家了。”
“不耽误你们一家团聚,我们先离开,先离开。”
“等下次有时间再聊聊中药材的事,你们先忙丶先忙。”
……
不一会儿,刚刚还熙熙攘攘的院子只剩下陈茵三人。
感受到冒犯的安红英攒了一肚子的火,没了外人在,总算是可以宣泄出来。
“小妹,你听听,你听听!村里有些人都是什麽人啊!我们好心教技术,还要被这样误会,真的是狗咬吕洞宾。”
“我刚刚来的时候不是听村支书说文博和玉树正在教村里人种植技术吗?怎麽还会有人追到家里?”
“还不是那点小心思,觉得我们两家人在藏私,指望追到家里,聊天的时候透露一点。”
安红英说起来都觉得好笑,不知道该用什麽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吴冬梅见大嫂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被气到了,连忙走到身边安慰。
“有些人就是觉得别人和自己一样,大嫂你不要记在心里,不然还真就到达他们的目的了。”
在吴冬梅的安慰下,安红英冷哼一声,转身朝厨房走去,准备开始制作午饭。
家里有高压锅,正好把陈茵她们带来的牛排骨压上十几分钟,待会儿爱人和儿子回来,就可以吃上热乎的饭菜。
安红英和吴冬梅在厨房里忙活,陈茵则是和吴鸣凤丶吴青鸾在一起交流医学上的事。
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吴鸣凤现在对医学的重要性更有切身体会。
她还没忘记自己特意考医专的目的,底气十足地说:
“茵茵姐,等我毕业,我立马来惠民堂给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