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刘素兰喊上几个熟悉的人,将杨啓航他们房间里的被子拿来,一起进入屋子,小心翼翼地将吴荷花放在被子上。
看着被子上只能看见骨头的人儿,一群在外泼辣的婶子们,全都忍不住落泪。
刘素兰更是声音哽咽地说:“荷花姐这段日子受苦了。”
“要是早知道啓航是这种人,我就不应该信他的话,亲自上门看一眼才对。”
“谁说不是呢?”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自责,责怪自己怎麽能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
在几人小心的动作下,病人被转移到最好的屋子修养。
眼见大家会留在这里照顾,时间也快到了下午义诊的时候,陈茵表情严肃地对几人叮嘱。
“现在病人暂时什麽都不能做,只能喂药。那药需要一直喂下去,直至病人完全清醒。清醒後,再间隔六个小时喂一次,直至能够起身。”
“然後你们就可以去村部找我复诊,开下一个疗程的方子。”
“我们知道了,陈大夫。”刘素兰恨不得举手发誓保证。
见状,陈茵才放心离开,走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
“记住,即使是擦洗身体都不可以。现在病人虚弱,一旦受外邪入体,必定气机大乱,性命堪忧。”
“知道知道。”
刘素兰下意识地缩回手,不敢触碰吴荷花一点。
其他人也跟着连连点头保证,绝对不会违背医嘱。
离开杨家,陈茵一行人缓缓朝着村部靠近。
原本这个时候的村部应该只有下午可以排到号码的人在,此时却和早上刚到时一样,被村民们围的水泄不通。
村民们看到靠近的陈茵,人群瞬间躁动起来。
虽然经由刘素兰的宣传,有不少人直接打上门,但是这些人数和全村人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
这不?
当看见村里人压着杨啓航往祠堂去的时候,大家立即好奇地打听。
一时间,杨啓航虐待亲身母亲,陈茵救活快死病人的事,瞬间在小河村传扬开来。
这麽多人守在村部,就是因为村长不准大家去杨家上门打探,影响病人休息和恢复。
所以,大家只能来这里,准备亲耳听听陈茵这个当事人之一是怎麽说的。
还不等她走到面前,已经有人心急地问出声。
“陈大夫,荷花婶子现在怎麽样了?听说看见她的时候,人都凉了。”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躁动起来,被她诉说的强烈画面感吓得身体颤栗。
作为帮手的伍香芸对这个情况最清楚,但听到这种说法,她自己都被吓一跳。
陈茵看着人群露出恐惧的眼神,当即开口解释。
“大家别担心,病人已经逐渐恢复,目前身体温度只比我们偏凉一点。”
“那就好,我还以为要……”
话虽然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意思,以为要吃席了。
“那……”还有人想要提问,立即被站出来的村长制止。
“别问了,晚上每家派一个人到祠堂,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具体情况。”
杨村长愁眉不展,一脸不满地看着还想继续耽误时间的人,鼻子重重喷气。
“别再找陈大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家还看不看病?”
“陈大夫,这边走。”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大家让开一条路,让陈茵行动。
果然,大家一听到义诊开始,立即让开一条道,供人行走。
不多时,下午义诊开始。
陈茵一直待在村部直至七点,随後前往杨家,看见已经清醒的荷花婶子,切脉看诊,确认现在的病情。
再次叮嘱在一旁帮忙的村民後,才跟着吴玉树五人一起回家。
当陈茵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变黑。
吴冬梅一想到女儿今天去其他村子义诊,担忧的心就没有放下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