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村长,距离下午义诊还有一个多小时。现在是哪户人家最近?我们先去他们家看看。”
话音刚落,杨村长的目光瞬间落在不远处的杨啓航一家。
他手指着杨啓航一家的方向,“最近的是那家,杨啓航一家。他们家是家中的母亲,算起来也是我堂弟的媳妇,忽然腰痛。刚开始还能弯着腰行走,後来越发严重,整个人只能躺在床上。”
说到这,杨村长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感慨世事无常。
“说来,因为建业媳妇一直躺在床上,我们村里人也有好久没看见过她了。”
“是吗?看来病人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别耽误了治疗。”
陈茵没想到病人的情况如此严重,连见人都是问题,她之前收上来的病症汇总上并没有注明相关情况。
“好!这边走。”
听出陈茵忽然严肃的语气,杨村长也不敢耽误时间,连忙带着几人往杨啓航一家的位置走。
说起来,杨啓航一家的位置还有点特殊,刚好在一处丘陵的半山腰处,这个位置除了他们家,并未有其他人家居住,很是僻静。
离他们家最近的也是住在山脚处,直线距离都要有个二丶三十米。
陈茵一行人路过山脚的时候,正好遇上居住在这里的人家有人出门,双方迎面对上。
刘素兰看见存在和陈茵,脸上立即爆发出激动的笑容。
“村长,你这是带着陈大夫去哪里?义诊不是下午两点半才开始吗?”
杨村长看着对方不停转动的眼珠子,就知道刘素兰在打什麽主意,不耐烦地解释道:
“下午是这个时间点没错。现在是陈大夫的休息时间,她愿意拿出这部分时间给我们村里病的起不来身的人家,亲自上门看诊。我现在就是带着陈大夫去啓航那小子家。”
“原来是去看荷花姐。”
刘素兰激动的情绪瞬间衰弱下来,放光的眼睛也立刻变得黯淡。
杨村长对村里这种爱好八卦的行为真的是不知道说什麽好,摇摇头,准备带着陈茵几人继续上行。
但就在这时,刘素兰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有些困惑地说:
“村长,我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听到荷花姐的声音了,她该不会在家里出什麽事了吧?”
说最後一句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压低嗓音,担心被外人听到,以为是自己在诅咒,引来其他人不满。
和她猜测的一样,杨村长一听这话,当即斥责道:
“怎麽可能?啓航那小子和媳妇可是特意将母亲接回来照顾的,怎麽可能不对弟妹不好?你们这些人闲着就爱胡说八道!”
他手一甩,怒气冲冲地直接往上面走。
陈茵几人对视一眼,默默跟上。
只留下刘素兰一个人站在原地懊恼地捂额,轻轻地拍了两下嘴巴,“这张破嘴,又在说什麽东西?”
说罢,她转身回了屋子。
可进门後,刘素兰还是觉得越想越奇怪,虽然说荷花姐後来真的难以自如行动,但是一个人生活真的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吗?
想到这,她不死心地扔下手里的水桶,迅速转身,默默尾随陈茵一行人。
此时,陈茵跟随杨村长已经来到杨啓航一家门前。
因为山腰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屋子和院子都很是宽敞,院子里种了一颗李子树丶梨树丶枣树和石榴树。
这个时节正是收获的季节,一眼看过去,院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散发着迷人香味的水果气息。
或许也正是因为水果太多,院子里有不少坠落的水果,加上被风吹落的树叶,竟生出一种萧瑟的氛围。
杨村长看了一眼被拴紧的院门,眼神中带着疑惑。
他重重拍了几次远门,并对着里面喊道:
“航子!航子媳妇!你们在家就快点来开门,陈大夫亲自来你们家问诊了。”
洪亮的嗓音划过整座山,惊起一片白鹭。
可几人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听到里面有人活动的声音传来。
就在杨村长怀疑是不是他们小夫妻都去地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刚刚浮现的想法立即被打破,不由得再次呼喊。
“怎麽还把碗弄碎了?快点来开门——陈大夫都要等在门口被晒坏了。”
被当做理由的陈茵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并未反驳。
话音刚落,几人立即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