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跟着一起进来的人,纷纷对着吴冬梅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毕竟他们都是在旁边住着,亲眼目睹刘有良进入医馆,却没有一人敢进门阻拦,也没人敢组织人帮忙,只是在外面担忧罢了。
实在是刘有良一群人在铜溪镇作恶多时,听说手上还有不少人命,没人敢和他们作对。
想着刚刚看见刘有良一群人在巷子里被警察围追堵截的场景,不少人似乎看见了铜溪镇一直遮盖的乌云散开的一天。
一群人关心完吴冬梅丶陈茵和医馆的状况後,纷纷好奇刘有良他们这次作乱的结局。
吴冬梅只是说了一句,“依照傅县长的意思,刘有良他们估计没有十几年是出不来了。”其他的什麽也没透露。
但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引燃现场的欢呼声。
“好啊!好啊!”
“没想到真的有人可以把我们铜溪镇的毒瘤挖掉,我要天天在家里烧香感谢傅县长。”
“听说我们的新县长是刚刚委派来的,和县里的其他人都没什麽关系。肯定是因为这样,才能毫无顾忌地将刘有良抓走。”
“从今往後,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开店胡乱被人敲诈。”
“摆摊的也不用担心被强征保护费。”
“真好啊!”
这一句直接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不一会儿,刘有良这颗毒瘤被除掉的好消息,瞬间在铜溪镇传扬开来。
除了熟悉的欢呼声,还能在某些人家听到激动的啜泣声,听着让人忍不住心酸流泪。
关心的人离开後,母女俩继续打理被弄乱的医馆。
陈茵摇晃了一下被弄坏的後门,“妈,後门竹子绑着的铁丝松了,钳子在哪里?我去拿来拧紧。”
“就在堂屋後面的柜子抽屉里。”
吴冬梅一边扫地,一边回答女儿的话。
除此之外,她还在琢磨另一件事:那就是医馆的安全问题。
实在是开医馆以来,想要闹事的丶闹事的人太多,不做点安全措施,她的这颗心就无法落回肚子里。
像是杨树林那种欺软怕硬的人还好,吓一吓就能吓退。
但要是再遇上像今天的刘有良一样的硬茬,她们母女俩根本没有力量反抗,心想:家里面没个身强力壮的人还真不行。
思索良久,吴冬梅看了一眼刚将後门修整好的女儿,提议道:
“茵茵,不如我们给医馆请一个保安,怎麽样?就像是卫生院一样,有个人保护,行医也安心一点。”
陈茵明白母亲的担忧,今天的事一定给母亲的心灵造成严重的影响。
但她思考了一下医馆的现状,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很难。
而且要是往後遇上的人和刘有良带的人一样多,一个保安也无法成事。
“妈,我看我们不如直接将看诊的地方,直接隔成一个小的单间。就和针灸室一样,单独隔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存在困难。人一少,自然威胁性也低了不少。”
闻言,吴冬梅琢磨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女儿的主意更合适。
两人商讨到深夜,最终决定将原先临近看诊台,带窗的位置修改成诊室。
只是和医院看诊的诊室不同,仅设置有一米五高的墙面,里面用防护力强的铁护栏支撑,防止有人快速闯入。
顺便还在另一边墙给陈茵开了一个方便出入的小门,出事也可以尽快逃离危险区域。
一切商量妥当後,母女俩都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翌日,吴冬梅按照昨夜商议的内容,迅速去找熟悉的人装修医馆。
而陈茵则是按照约定,踏上前往市区的大巴车。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她非常顺利地到达市区。
看了一眼还有时间,随便找了一个餐馆吃午饭,就地等待。
眼见时间来到了计划的一点,陈茵迅速踏上公交车,前往政府大楼。
不曾想,她刚将脚跨入大门,就被一旁的保安拦住。
“请问同志,你是来干嘛的?”
“我来,应该算是入职吧。”陈茵有些疑虑地说。
“入职?”保安听到这个原因同样疑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年的招聘早就结束了,新的公务员们早已经入职好几月了,怎麽会有人现在才入职呢?
虽然对此想不明白,但并不耽误保安对此做出妥善安排。
“入职也先别着急,先来我这里登记一下,再进去。”
“好。”
陈茵立即转移方向,在登记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