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看着手中香烟的熟悉的牌子,显然奥利弗是特意为卡洛斯想办法买到的。卡洛斯下一秒就看到拿着香烟盒的克拉克的目光向他盯过来。男人的眉头还紧蹙着。这让卡洛斯莫名有一种[本来准备偷抽别人的烟,却被半路抓包]的感觉。——这算什么?——大狗的领地意识吗?“怎么?”卡洛斯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意,“我是只能抽你给的烟吗?”说完,少年随意地打开手中的薄荷糖小铁盒,从中取出一颗,丢进嘴里,薄荷的清凉瞬间在口腔中散开。而后手指又捏着一颗,抬眼望向眼前的西装男人语气平静地说道——“张开嘴。”克拉克听到这话,没有过多思考,下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嘴。少年捏着薄荷糖的手指凑了上来,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过男人的嘴唇。而后塞入克拉克的嘴中。克拉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埃迪眉头微蹙。“我也要一个!”奥利弗立刻眼巴巴地说道,烟他抽不了,薄荷糖没理由他不能拥有一个。卡洛斯又拿出一颗,直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随意地扔到奥利弗的口中。“卡洛斯,你去投篮肯定都是三分球。”奥利弗忙不迭地含着。“我们先回病房吧,是时间可以吃晚饭了。”克拉克看了看时间后温和地说道,伸手将卡洛斯身上的毯子盖好了些,“你的同学们要在这里吃吗?还想要吃些什么?我可以现在去买。”埃迪看着往病房走的少年,目光触及对方灰色发梢下白皙后颈上的翅膀纹身时,突然猛地怔住了。他才想起来,克拉克打火机上的雕刻花纹,分明就是少年颈脖后的纹身图案。这总不可能是巧合吧?埃迪:“……”到底是我龌龊,还是你们果然……不对吧?父爱x扭曲从哈尼克斯探员口中,希伯拉罕也知道他的儿子因为突发的急性哮喘而急救入院。焦急将少年送入医院的就是那位记者克拉克·肯特。虽然知道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的儿子,但这并不影响当希伯拉罕推开单人间病房的房门看到少年的病床边,只有这么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旁边陪护的时候,还是没有给出什么好脸色。克拉克听到开门声,立刻礼貌地站起身。男人的身姿挺拔,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希伯拉罕眉头紧紧皱起,目光落在克拉克手中的物件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审视与疑惑,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我在织围巾。”克拉克微微扬了扬手中的针线回应道。希伯拉罕都有些诧异于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有如此灵活的手段和耐心去织围巾。呵,花花心思太多了。“你出去。”希伯拉罕眉头紧蹙,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冷冷地说道。“好的。”克拉克也看得出男人是有话要和卡洛斯沟通。克拉克微微颔首,脚步沉稳地朝着病房外走去,顺手轻轻带上了门。希伯拉罕走到病床边,拉过椅子坐下,环视了一下这个病房真是出奇的豪华。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那个男人特意安排的。希伯拉罕的双眼紧紧地注视着病床上的少年,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距离上次见面,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可眼前的少年像是经历了一段漫长的煎熬,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更显苍白,透着几分脆弱。“怎么会突然发作?”希伯拉罕的声音放缓了些,他以为这几年少年的哮喘病情控制得不错。“不突然怎么叫做急性哮喘?”卡洛斯都觉得有些好笑,这又不是他可以决定的。“哮喘不可以抽烟。”希伯拉罕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严厉,他也不知道卡洛斯是从几岁开始沾染起抽烟这样的习惯,“你别拿自己的病情开玩笑。”卡洛斯没有说话,只是略带讽刺意味地笑了一声。希伯拉罕自然能从这声冷笑里听出[要你管]的意味来。本就不怎么熟络的父子关系,即便跻身在一个病房里氛围也很是僵硬。“刀锋呢?”卡洛斯想了想后开口问道。“他不肯脱下那身战衣。”希伯拉罕本来也想把刀锋一起喊来,但刀锋从小就比较倔,或者说比较装。刀锋必定身着那身黑银相间的战衣,不分白昼黑夜,脸上永远架着一副墨镜,背后还常年背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就怕出门猎杀的时候吸血鬼不认识他一样。——装,真的是太能装了!希伯拉罕都说过好多次了,不要这么引人瞩目,也权当做没听见。希伯拉罕自然不可能将如此醒目的刀锋带到医院里来,“他要是来看你,所有吸血鬼都得知道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