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杯酒最後被蒋谦南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他将空酒杯放到桌上,然後扭身问贺京遂,“你没追上吗?”
这无异于是在给贺京遂的伤口上撒盐。
他冷冷的瞥来视线。
蒋谦南却笑了,慢条斯理的调侃他,“贺京遂,没想到你还有这天呢?”
“怎麽?”
“你羡慕?”
蒋谦南哈哈大笑,“我可不羡慕。”
“我老婆难追。”贺京遂坐直,给自己倒酒,声音没精打采,“你又不是不知道。”
“人还没追到,老婆倒先喊上了,”蒋谦南肆无忌惮的调侃他,“贺京遂,你还要不要脸?”
“过过嘴瘾不行?”
蒋谦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牛逼。”
“……”
蒋谦南陪着贺京遂喝闷酒。
喝到中途,贺京遂用腿碰了碰蒋谦南。
蒋谦南扭过头来看向他。
刚想问他怎麽了,就见影影绰绰的光影里,贺京遂的眉头轻皱一下。
“帮我想个办法。”
“什麽?”
“追人。”贺京遂扭头看向一脸懵的蒋谦南,几乎掰碎了脸面,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
蒋谦南没想到他已经无力到这一步,这说出去谁信,曾经京北体育大学的天才射击手,世界冠军,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走下神坛,甘愿匍匐,做她的裙下之臣。
“贺京遂,你没救了。”
贺京遂仰头灌酒,在一片灯红酒绿的光影里,想起陈盏的那张脸。
他无奈的扯了扯唇角,有些自嘲的承认。
“是没救了。”
……
陈盏一周後才从A市回来,回来时还给小桃带了礼物。
小桃满眼欢喜的接过,声音轻快的跟她说谢谢,“盏盏姐,我太喜欢了!”
小姑娘笑起来眼睛弯弯,很受人喜欢。
“喜欢就好。”
陈盏走後的这些天,都是小桃在管理工作室,她这一回来,小桃就跟她汇报工作室里的日常工作。
“这些天有买家过来询问订画,个人信息我都记录下来了,盏盏姐,你这几天要是有空,就可以跟他们沟通了。”小桃说:“线上销售的情况也还不错,也有买家过来询问价格。”
“嗯,”陈盏点头,下意识问:“还有吗?”
小桃摇头,“没有了,一切运转良好。”
“那他呢……”
这句话说出了口,陈盏才开始後悔,因为小桃已经注意到,“他?”
“谁啊……”
小桃好久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噢——盏盏姐,你说的是贺京遂吗?”
陈盏眼神躲闪,也深知无法掩饰,只好承认,“嗯……”
“他……应该没有经常来吧?”
小桃说:“你刚走的那两天倒是时常来,後来我让他别来了,他还是来,但他好像昨天没来……”
小桃努力回忆,“昨天好像真的没来,估计是相信了我说的,你不在这儿才不来的。”
不知道为什麽,听小桃这样说,她心里也没有开心起来,反而空落落许多。
她有些失神。
“盏盏姐?”直到小桃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陈盏颤了颤眼睫,“嗯……”
“贺京遂对你这般穷追不舍,你都不心动吗?”
怎麽会不心动。
陈盏视线下垂,纤长的眼睫盖住眼底翻涌的浓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