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我这样做有什麽好处?]
Jack一听有戏,激动的声音传来:“Youhaveanybeyouwant!AslongasIdoit。”
[你想要什麽好处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
能舍得做到这个份儿上,看来篓子捅得挺大。
江遇最後答应了他的请求,跟他说明天就回来。
Jack在电话里喜极而泣,连连感谢。
两人挂断电话,江遇扭头看向陈盏家的方向。
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最後收回视线,回了自己家。
贺京遂这是第一次来陈盏家,她家没有他家别墅那麽大,客厅里四方规矩的摆着沙发和茶几,整洁又干净。
他被陈盏带去那边的沙发上坐下,视线简单的环视四周一圈,最後落在朝他走来的陈盏身上,她手里拿着一杯水。
贺京遂擡手接过放在茶几上,雾气缭绕的往空气里蔓延。
他没急着喝水,倒是急着问她其他事。
那双看向她的漆黑眼睛淡定又从容,仿佛这句话只是他无心提起来的一个话题,“你跟江遇,是不是闹矛盾了?”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根带刺的木棍,此时却被握在贺京遂的手上,挑拨着她的神经。
陈盏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她被贺京遂拉到身旁坐下,脸色依旧未见转好。
“真有事儿?”贺京遂的注意力十分全都放在了她身上,视线黏着她,“不想告诉我?”
“不是。”陈盏闷闷的摇头,她抿了抿唇,眉眼间浮上苦恼,跟他说:“我告诉你,那你不许生气?”
“嗯。”贺京遂弯了弯唇角,耐心道:“你说。”
陈盏这才娓娓道来,“其实就是昨天,我来找你之前跟他一起去咖啡店喝咖啡,他想劝我跟你分手。”
最後这几个字,陈盏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但贺京遂还是捕捉到她话里的意思了。
毕竟之前江遇也劝过他的。
贺京遂嗤笑,有些嘲讽。嘴唇勾起锋利的弧度,他想起之前在医院里的那个超市门口,那个看起来温和的男人第一次向他单独展示他的城府。
他无视那个人这麽低劣的手段,一手搭上了陈盏的肩膀,掌心揉她的肩头,只问她,“那你想跟我分手吗?”
“不想的。”陈盏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听见贺京遂这样说她几乎胆战心惊,连忙抓着他的手,侧着身,眼里有着急,“我一点也不想。”
“贺京遂,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不要跟我分开……”那语气,甚至是祈求。
她是真的很害怕,害怕和他在一起的美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所以她恳求,如果这是梦,她希望永远都不要有醒过来的那一天。
她这个样子,贺京遂有点心疼。将人揽进怀里抱住,他像哄小孩儿那样托着她的後脑勺,揉揉她柔软的发。
“不离开。”
“也不会和你分开的。”
陈盏安心的靠在他怀里,双手也环住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头,闭上眼。
贺京遂没有一直待在陈盏家里,他很快就离开了,本来想送他一段路,但却被他拒绝,他擡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不用你送,外面太阳太大了,晒。”
“我不怕晒的。”其实是她想再多跟他待久一点,因为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是多久。
贺京遂却逗她,“那晒黑了怎麽办?”
陈盏认真的想了想,“那你……”
她眼睛瞬亮,“你就得到了一个黑黑的女朋友!”
被她搞怪的说法逗得直发笑,手臂一把勾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揽,贺京遂唇角微翘着靠近她的耳朵,与她耳鬓厮磨。
声音低哑,打情骂俏,“黑黑的女朋友,那我也喜欢。”
温热的气息挑拨着她耳根最敏感的那块儿地方,陈盏受不了他这样,心脏都跟着酥酥麻麻的痒。
一直到他离开,她的世界才清净下来。
楼颜和江母去了临海的一座城市度假,阳光晒在金黄的沙滩上,蔚蓝色的大海一览无遗。江母穿着性感的比基尼躺在太阳椅上喝着椰汁,鼻梁上依旧架着那副大墨镜。
陈盏在她发过来的视频里找到楼颜,她就坐在她旁边,手里也捧着椰汁在喝,比起江母的外放,楼颜就收敛许多。
但她脸上也有开心的笑容,看着镜头,那双平日里严厉十足的眼睛也弯起了温柔。
陈盏笑着给江母回了信息,让他们好好玩。
江母发来一串语音,“盏盏,你就放心吧,我们打算在这边玩到暑假结束,我会照顾好你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