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还有点哑,沉沉的。
蒋谦南一听就炸锅,嫌弃的推他,“我想你大爷!滚吧你。”
“……”
贺京遂轻笑着勾勾唇角。
蒋谦南跟他说起这两天发生的事儿,“这两天你不在,教练都急得冒火了,最近训练这麽紧,能放你出去一天已经算不错的了,结果你倒好,直接玩失踪,老子全世界找疯你了。”
“去看我妈那天,我遇见贺靳洲了。”
贺京遂轻飘飘一句话瞬间熄灭了蒋谦南这两天郁积在心里的怨火。
他有些惊讶,“你爸?”
贺京遂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他说:“准确来说,是他们一家三口。”
这话并不难猜,但蒋谦南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爸他……”
贺京遂只是笑没说话。
这就好比默认了他脑子里的那个猜想,蒋谦南坐正身子,似乎被这突然砸下来的消息弄得晕头转向。
缓了好一会儿。
他又扭回头去,看他那副无所谓懒笑的样子。
“诶,你真没事儿?”蒋谦南将话拉回重点。
“我能有什麽事儿,”贺京遂笑着踹他一脚:“少操心了你。”
“……”
蒋谦南白他一眼,还了他一脚,“行,你老大,你说了算。”
晨间体能训练很快就开始了,教练来时很快就发现了贺京遂,他挨了一顿批,又被惩罚跑十圈,训练项目还要比他们多做一倍。
身为他的哥们儿,蒋谦南自然是想教练手下留情的,他跟教练求情,“教练,阿遂生病了身体还没好,这麽练受不住的吧。”
“受不住最好!”教练铁公无私的肃着一张脸,狠狠的盯着贺京遂,“正好给我长长记性!”
贺京遂自个儿倒是没什麽意见,就连被惩罚了也还是一脸轻松劲儿,他勾了勾唇,甚至还有心情跟教练侃上两句,“行,长长记性,下次一定还给您破纪录。”
惩罚并不是那麽好受的,贺京遂顶着烈阳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挂在前面一绺一绺,漆黑的眉眼被打湿得清亮,他胸前的衣衫湿了一大片。
训练完後,大家都坐在台阶上休息,跑道上就只有贺京遂这麽一道身影。
孟高远依旧和刚刚那两个男生坐在一堆,做完体能训练後他也脱了相,一张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他用手臂抹了两把,仰头灌了几口水,视线放远时,便看见了那道黑色的身影。
刚刚教练恶劣批评的话语还言犹在耳,他勾了勾唇角,捏着一副得意者志气高昂的姿态。很快,他身边的朋友也看见了跑道上的贺京遂,嘀嘀咕咕就着他聊起天来。
“你们说贺京遂消失这两天是去干什麽了啊?”
“最近训练这麽紧,他胆子也是够大的。”
“……”
“……”
就这麽嘀嘀咕咕的聊了两句,忽然有人想起来上次篮球赛的事儿,问孟高远,“高远啊,上次你怎麽就没参加比赛呢,你篮球打得这麽好,要是跟贺京遂打配合,简直都没美院那个空降选手秀场的事儿。”
“我去干什麽?”孟高远笑着说:“我都懒得打。”
有人趁机搭上他的肩膀调侃,意有所指的挑眉,“我们高远现在不想打篮球,只想钓妹子。”
一群人装糊涂的起哄着,孟高远笑骂着让他们赶紧滚。
但他的哥们儿们却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着,问他,“诶,说真的,你打算怎麽追那个陈盏啊?”
“要不要咱们大夥给你支个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