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猫似的轻嗅,又贪恋不舍的任由那阵气息在自己的鼻尖消散。
轻缓的呼吸里充盈热意,一丝一毫刮在敏感的脖颈深处,贺京遂搂过她膝盖窝的手一顿,他整个人都十分的僵硬,喉结很重的滚动。
他感受着从脖颈传来的那阵痒正渗入他的皮肤穿过五脏六腑,撼动着他的心脏。
……
陈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醉酒後留下的後遗症明显,陈盏难忍头疼,胳膊撑着床面坐了起来。
脑袋一片混沌,她皱着眉揉了揉太阳xue,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这是在宿舍,她自己的床上。
可是昨天晚上,她跟贺时宜出去团建来着,还喝了点酒。脑袋里的记忆被切成了无数个小碎片,一帧一帧的画面闪过。
灯红酒绿,欢声笑语。
贺时宜喝醉了,她被秦雨瑶多灌了两杯酒,也晕乎乎的醉了。
频闪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反复,那一些些碎片里,她好像看见了贺京遂。
掀被子下床,扯到膝盖,蹿上来一阵疼痛。陈盏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磨破了皮,有点红肿,应该是受了伤。
忍着痛下床,去拿桌上的水杯接水,水杯旁边有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盒止疼喷雾。
她刚拿起来看了两眼,宿舍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是季淼淼和陶以然。
见她已经醒了,两人惊讶,快步走到她身边来,“盏盏,你醒了啊?”
陶以然关心她,“他们说宿醉後脑袋会疼,你感觉怎麽样,脑袋疼吗?”
“有一点,”陈盏用手指按了按太阳xue,不打紧的说:“我缓缓就好了。”
俩姐妹出去买早餐去了,今天周六,食堂里的人不算很多。也给她跟贺时宜带了早餐回来,季淼淼将吃的放在桌上,还热乎乎的冒着气。她又去给陈盏接了点热水,跟她说道:“先喝口水吧。”
陈盏接过:“谢谢。”
温热的水滋润泛干的嘴唇,干涩的喉管也一并得到缓解,喝了少许,陈盏将水杯放在桌上,看着就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忽的又问她们,“时宜呢?”
季淼淼拍了拍身後的那张床,笑着说:“还睡着觉呢。”
陈盏放心下来,刚舒一口气,陶以然就迫不及待的递上早餐,“先吃早餐吧,你最爱吃的,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噢。”她这语气着实有些古怪,可对上她那张笑盈盈的脸,陈盏又不知是怪在哪里。她接过,又说了句谢谢,然後慢吞吞的吃起来。
可是吃着吃着她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一擡眼,便对上了两束意味不明的目光。
“……”
那两束目光令陈盏浑身不自在,嘴里还有食物,她含糊不清的问她们:“你们……干嘛?”
一个话题的提起往往只需要一丁点的小火苗,陈盏的自投罗网让陶以然和季淼淼瞬间抓住了风口。
两人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朝她逼近。
季淼淼碰了碰她的胳膊,把话说得雾里看花,“你昨晚……跟谁喝酒呢?”
“绘画社的人啊。”陈盏问:“怎麽了?”
陶以然接着问:“就只是绘画社?”
陈盏点头。
“那你怎麽跟贺京遂勾搭上的?”季淼淼实在忍不住,说话的语气都格外暧昧又缱绻,“人家昨晚可是背着你回来的。”
一句话,撞开了那些模糊的画面,临时拼凑起来的记忆不受控的往脑袋里冒。
——“喝酒了?”
——“嗯。”
——“为什麽喝酒?和男朋友分手了?”
——“都跟你说了我没有男朋友。”(打他一拳)
——“陈盏,站好。”
——“站不稳了,我膝盖疼。”
——“陈盏,上来。”
——爬上他的背。
“……”
陈盏石化般僵硬在原地,轰鸣的心跳似巨大的海啸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密不透风的包裹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甚至还想起了她趴在他的背上,不安分的轻嗅他身上的气息。
都说喝醉酒後,人的行为很难受大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