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方隐年可是第一次,还是个憋了三十多年的老男人,这种情况下竟然能忍住,还真算得上天赋异禀。
方隐年最后眸光一沉,紧紧抱住她,终于……
他双手缓缓用力箍住她,似乎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中,一辈子都不分开。方隐年脑袋微垂在她脸侧,急促的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落在姜以柔脖颈间,带起一阵战栗。
他缓缓闭了闭眼睛,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满足喟叹。
终于,他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她。
方隐年再睁开眼睛时,那双凤眸中是近乎诡异的平静,可此时的他越是冷静,就越有种沉默的疯狂。
他知道,他已经彻底没了回头路。
守了三十多年的清规戒律和所谓的道德底线,在她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
可他甘愿沉沦。
方隐年垂首在她颈侧轻轻印下一个吻,像是在宣誓他的臣服。
然后,他开始轻轻地轻轻起来。
姜以柔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轻轻挣扎起来。
方隐年真的疯了!
她本以为方隐年会顾及外面的人,能暂时消停一会儿,却没想到他胆大至此!
外面方镜麒和姜渔的走动声和交谈声如此清晰,他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简直胆大包天,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姜以柔害怕得身体一阵颤抖,她不敢大幅度地挣扎,那轻得跟小猫一样的反抗又根本不被方隐年看在眼里。
他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她。
他凤眸幽深,充斥着近乎嗜血的暗色。
姜以柔恨不得昏过去,却又不敢,只能紧绷着神经,眼前一阵阵发黑。
当然,方隐年也不是完全的无所顾忌,他很轻很缓,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有很浅很浅的细微声音,全都被掩藏在衣柜中。
然而有时候,越是缓慢,就越是一种折磨。
尤其是在四周漆黑一片的时候,感官会更加清晰。
姜以柔只觉得头皮发炸,被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她的理智仿佛都被一寸寸碾碎了,简直想不顾一切地大叫出声。
可偏偏方隐年似是早有预料,她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于是,姜以柔的哭叫全都闷在身体里,越积越多,几乎要爆开,将她整个人吞没。
她脆弱的神经,在方镜麒和姜渔一起走到这间小卧室,甚至就停在这个衣柜前面时,几乎崩断。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方镜麒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
年轻英俊的少年歪了歪头,微微眯起的凤眸有些凌厉。
“什么声音?”姜渔心不在焉地问道。
“就是……”方镜麒蹙了蹙眉,话语又顿住了,面上显出几分沉思之色。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奇怪的声音,但很轻很轻,又仿佛是他的错觉。
方镜麒的目光莫名落在了卧室里的那个衣柜上,他鬼使神差地朝那间衣柜走去。
听到方镜麒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姜以柔眼前一黑,差点昏厥。
她气得身体狂颤,这一刻,是真的很想杀了方隐年这个混蛋!
方隐年仿佛感受不到她的紧张和抗拒……
方隐年微微一怔,本就充斥着血色的凤眸越发幽深,喉结急促地滚动起来。
……
然而,方隐年随手的一个动作仿佛瞬间打开了什么开关。
刚才还浑身发软,只能挂在方隐年手臂上的姜以柔,突然像是离水的鱼一般猛地弹了起来。
方隐年同样一惊,连忙箍住她。
姜以柔发狠般死死咬住方隐年堵住她嘴巴的那只手,整个人抖如筛糠。
感觉猛地炸开,沿着脊背猛然蹿升,让她眼前一黑,几乎连心跳都停滞了。
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狭小的衣柜,缺氧窒息的感觉,不合时宜的场景……这一切的一切,对姜以柔来说都太超过了。
姜以柔简直被这恐怖的感觉折磨疯了。
她眼角溢出汹涌的泪水。她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姜以柔就这样猝不及防间,因为方隐年随手的一个动作,而……
姜以柔一双美丽的眸子茫然失神,方隐年呼吸一紧,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姜以柔恍惚间听到了一些声音。
一些让她恨不得离开这世界的声音。
强烈的羞耻和恐慌瞬间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