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後,看着张叔的车来把静雾接走,姚清带着静雾送她的花驱车回家。
难得的周末,女儿女婿带着小外孙女回来吃饭。
饭桌上提到他们夫妻两,姚桢疑惑她妈怎麽忽然会约孟晏珩那小妻子逛什麽花展。
姚清也不隐瞒,“晏珩给我打的电话,也不是为了逛什麽花展,今天下午,我带着静雾去了个饭局,带她出去见见人。”
姚桢听她妈这麽一说就懂了,那饭局上,必定是有谁被敲山震虎了。
估计那人这会儿也认清了,静雾这小丫头的背後是有撼动不了的靠山的。
姚桢问:“怎麽?静雾得罪人了?那小姑娘性格那麽软,看着也不像会得罪谁啊。”
姚清:“具体不清楚,应该是晏珩帮那小丫头处理了些学校的事。”
谢砚声道:“是A大法学院副院长侵占学生署名权那件事吧。”
姚桢瞥他,“你知道?我怎麽不知道?”
谢砚声瞥了眼老婆,继续跟岳母说:“我听我二叔说的,署名权被侵占的那学生我堂妹的舍友,我堂妹也回家找我二叔告状了。”
姚清:“那也就不奇怪了,京城的学术圈水深,估计是动到了几方的利益,万一有谁存了报复的心,别不长眼招惹到小丫头头上。”
姚桢啧啧感叹,“妈,您觉得孟晏珩还像你以前认识的那个侄子吗?”
姚清:“哪里不像,想问题处理事情不还是那麽圆满周到吗?一点不用长辈操心,不像你当初帮啾啾换个尿布都还要打视频来问我。”
姚桢:“……”
谢砚声站出来:“妈,是我的错,我之前功课做的不足。”
姚清:“没把你排除在外,你们两都该好好跟孟晏珩学习。”
夫妻两:“……”
姚清又问:“对了,静雾那小丫头是不是有个什麽青梅竹马啊?”
谢砚声跟狗闻到肉骨头似的,立马凑了上去,“妈,您怎麽这麽说?”
姚清忽然想到,这女婿跟孟晏珩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而她那侄子是说一不二的脾气,手段也强硬,万一知道了静雾那小丫头有个关系不清的男性朋友,搞不好会影响到小夫妻两的感情。
姚清最後也没把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说出来,对方好像还是个明星。
谢砚声陪妻女回娘家,晚上留宿在这边。
他婚後收了心,不像以前爱玩了,注意力全转移到了妻女身上。
姚桢可不是好搞定的,到现在都还能上房揭瓦把他折腾得够呛。
所以,这两年,谢砚声和几个发小聚会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一般都有事电话联系。
要电话真打进来了,说明也是真有事。
但孟晏珩的电话,谢砚声倒吸一口气。
孟晏珩那千年老狐狸比应洵之和闻廷那两心黑多了,最近还疯疯骚骚的。
什麽海底餐厅,什麽小姑娘闹离婚,前不久在经济论坛峰会上遇到闻廷听他讲起,真没想到他连闻毓姨这样的长辈都利用算计。
只是他刚才在餐桌上没好意思说罢了。
现在不像以前了,现在他的电话打进来,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一个道理。
他不接,就算孟晏珩真有什麽急事,也还能找闻廷和应洵之救急。
结果,对面像是非打到他接通不可,一遍,两遍,三遍。
“谢砚声你接电话!不接你就关机!”老婆愠怒的情绪从微信文字里表达出来。
谢砚声:……
谢砚声难得暴脾气,转头把气撒在手机对面的人上,“孟晏珩你大爷,你有完没完!”
对面的人情绪稳定,不急不缓冷静道:“积点口德,我大爷好好在祖坟里躺着招你惹你。”
谢砚声:……
“你什麽事?我先说了啊,我没空,这周末要陪我老婆和女儿。”语气里全是炫耀。
孟晏珩:“嗯,只是问你点事,你朋友圈前不久发的,啾啾生日,你和姚桢带她去吃饭的那个餐厅是什麽地方?”
“什麽?”谢砚声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要麽就是对面出问题了,他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眼,确定是孟晏珩的名字,又贴回耳边,恍恍惚惚报出了那家旋转餐厅的位置。
孟晏珩挂电话前又跟他要了那家旋转餐厅幕後老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