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亲我?”
好在此刻车子驶出了山道,花瑜璇也坐回了原位:“不小心碰到的。”
“碰到?”男子低沉道,“分明是亲到。”
花瑜璇啧了一声:“亲到又如何?你不是我夫君么?”
“都想把我卖了,再亲不合适吧?”
“什么卖不卖的,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是利益最大化。”花瑜璇笑嘻嘻问,“这么说来,夫君同意我的提议了?”
“你在做梦?”
“夫君真不好说话。”
裴池澈不否认,转了话头:“所谓伴君如伴虎,德安大长公主确实是女中豪杰,她的经历堪称传奇。你今后出现在她身旁,当谨言慎行。”
花瑜璇闻言,肃然道:“夫君知道什么,且说说。”
裴池澈却不打算多说,只道:“她让你唤她阿奶,无非是想解闷,你只需记得言行举止妥当便可。”
花瑜璇不过个小姑娘,只要不说错话,不做错事,德安大长公主也不会为难她。
“嗯,我知道。”
她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
将她当傻子糊弄的人,她打心底瞧不起对方。
那些势利眼最好全都离她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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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深。
裴家马车到了城内,驶向裴府的路上迎面与一辆马车错身而过。
此车内不是旁人,是花悠然。
今日原以为夏以时来花家是来寻她的,却不想他连午膳都没用便离开,再回想昨夜,她连他的面都没见着。
越想越不对劲,她与他的婚事越来越没定数,眼下的节骨眼上,夏以时竟对她淡了不少。
长此以往,她还怎么当上皇子妃?
情急之下,决定深夜去寻三殿下。
两刻钟后,她到了夏以时府上,在书房如愿见到了他。
此刻的夏以时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他淡淡搁下笔,抬眼看她:“何事?”
花悠然袅袅婷婷地缓步过去,拢袖帮他研墨。
“殿下不喜欢悠然了吗?”
“怎么会?”夏以时淡笑,似看出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直接讲了缘故,“现如今都在传你我过从甚密,既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做主,如此一来,对咱们的婚事不利。”
“那怎么办?”花悠然小心翼翼地猜测,“是娘娘她不喜我?”
“你这般优秀,母妃自是对你满意的。”夏以时温声劝,“莫想太多。”
“殿下在赏荷宴上有没有瞧中旁的女子?”
“旁人如有瞧中的,那是情有可原。”夏以时捏住花悠然的手,“都在说我早就中意你,谁人敢希望被我瞧上来与你相比,比才学,还是比容貌?”
他一句话瞬间将花悠然捧高。
哄得她心花怒放:“殿下真觉得我好看?”
“若非如此,你只敬了杯酒,我如何一眼便瞧中?”
三年前的花悠然,确实是朵娇花模样。
三年过去,他现及笄之年的女子,即便长得再丑,也能瞧两眼,毕竟年轻便是姿色的一种。
而今,愈觉得有对比才有高低,才有优与劣。
“有殿下这话,我就放心了。”
“嗯。”夏以时喊了侍卫,“护送花大小姐回府。”
“殿下?”
花悠然吃惊,他怎么不留她?
“夜太深,回去太晚不妥。”夏以时温润道,“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