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陵真是恐怖,学习好就算了,连画画都画得好。糖糖若无其事地坐下,等着看画。
美术老师在摆弄投影仪,她看到黑板上的今日课题:花与叶。
所以俞陵画的是花,还是想象的。
头顶的灯被前排同学关掉,班上暗了下来,白色幕布上显出一幅碳笔画。
老师嘴里喊着“静一静”,班上慢慢静了下来,老师开始点评,糖糖却无心去听。
她好像在什幺地方看过画上的花,花瓣不多,每瓣的顶端都带着一点尖角。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种花是红色的。
到底是在什幺地方呢?
几秒后,糖糖忽地笑了,什幺想象中的花,这花明明就长在她腰上嘛。
那幺,她送给俞陵的那张裸背画他到底看了多少遍呢?画得那幺好,花的每个纹路他都记住了。
昏暗的教室中,糖糖看不清俞陵的表情,但她大概知道他刚刚为什幺慌乱了。他以为她今天不来学校,就大胆地画了她背上的花,谁知道她会在即将下课时进入教室,连她自己都没料到,如果不是睡过了头。
接着他怕被她看到画,又怕自己合上本子的力度过猛,引起她的注意,便一页一页地翻,以掩盖自己的慌乱。
糖糖的心情瞬间好了!看来她前段时间做的努力没有白费,俞陵把她腰上的花纹印在脑子里了。
同理可推,他应该也记得她吻他是什幺感觉。
记性好的人真让人愉快啊。
糖糖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覆在俞陵左手上,反正大家都在认真听课,没人看得见。
柔软的指腹抚过四根骨节,俞陵仿佛被蛇咬了一样,跳了起来。
又开始了!
他瞪着棠宁,同时感到一阵懊恼,明明一切都要过去了,最近平静得很,他为什幺要忍不住画这幅画!
上课开始时,老师说可以画真实的花或是虚幻的花,他脑袋里直接冒出了棠宁的腰,刚好她又不在,他就随意画了,谁知道她会——迟、到!
可这次他无法责怪她,因为是他挑起的,是他。
对不起,家里有点事,心情不好,想甜一下。
——小剧场——
在糖糖还是小可爱的时候。
一天她坐在她爸肩上游街,遇到以同样姿势站在主人肩上的鹦鹉。两相对望,鹦鹉开口:“啊!可怕!”
糖糖[悲伤]:“爸爸它说我可怕。”别人都夸她可爱的,这只鸟居然……
衍初:“……”
走了几步,和那只鸟分开。面对一个小型游乐场,她爸说:“你觉得里面的小朋友可爱还是你可爱。”
糖糖很诚实:“他们可爱。”各种各样软软小小的狗狗。
衍初:这不就结了,你都觉得他们可爱。
父女俩对视,糖糖大哭。
后来,她就学会了靠自己。
回到家,糖糖对妈妈哭诉:“妈妈,有一只鹦鹉说我长得可怕……”
了了心疼,抱着女儿说:“我们糖糖明明就像糖果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