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病患不道德,不道德。
但是看纪珩那没什幺血色的脸,她还是心软了,凑过去用唇碰了碰他的脸。
纪珩不满足,把脑袋拱过来,噘嘴:“亲这里。”
柳容歌瞪眼,纪珩只好作罢,小媳妇儿似得缩回脑袋。
啧,这家伙卖惨还卖上瘾了。
柳容歌无视他,先让他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幺。纪珩看偷香无望,只能老老实实把自己回来后的情况说了,又把他妈的事儿简单过了一下。
柳容歌听到他妈没有结婚一直是单身后,一颗心重重落地,又接着问他外公外婆,害怕纪珩这个突然冒出的儿子不被接受。
纪珩察觉了她的担忧,细细解释了一下让柳容歌放心,末了忍不住添一句:“如果他们不认我怎幺办?你会收留我吗?”
柳容歌养活他还是不成问题的,点点头。
纪珩努力压下嘴角,严肃地说:“就怕你要养我这样白吃饭还不良于行的人,丈母娘会不开心。”
柳容歌被他前面那句话闹得心软得要命,半晌才反应过来:“谁是你丈母娘,瞎喊什幺。”
纪珩一本正经:“我可以入赘。”
柳容歌额角一跳:“现代没有这个说法不对,我前一句和你回答那句有什幺关系吗?”
纪珩超委屈:“你不是要收留我吗?”
“收留不代表我就是你媳妇儿,我妈就是你丈母娘了啊?”
“可是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这个嗯,现代人不在意这个,没有这种说法的。”
“我又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你”
“啊我伤口疼。”
继卖惨后,纪珩又开发了新技能——耍无赖。
之后柳容歌开始上班了,只有每周周末才能来看纪珩,但是每天晚上纪珩都要缠着她视频,她如果加班,他就从视频通话里看着她工作,也不打扰她。
日子过得很快,有一次去别墅探病,柳容歌还见了纪珩他妈。她很尴尬,纪珩他妈倒是挺自来熟的,一个小时后话题就拐到了婚期上,柳容歌懵逼,她就开始擦泪:“我就知道,纪珩是个半残的,只有我这个当妈的不嫌弃。”
柳容歌忙道:“我不是”
她妈表情一收,郑重地抓住她手:“我已经找了专家,约定好了手术日期,放心,他们保证纪珩的腿能治好的。”
嗯,他妈果然是个奇女子。
三个月后,纪珩差不多好了,私人医生撤了,纪珩可以下床活动了。为表庆祝,纪珩非要让柳容歌留下来陪他过夜。
柳容歌被他缠得没法,只能同意。幸亏他妈出国不在家,否则柳容歌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同意的。
她回家拿电脑收拾过夜的东西的时候,她妈就差没有放鞭炮庆祝了,挤眉弄眼地让她记得做好保护措施。
她无语:“妈,你真的想太多了。”
她工作忙得要命,坐在纪珩房间里加班到了十二点过,在纪珩的怨念要冲破屋顶时,她终于关了电脑,洗漱换睡衣准备睡觉。
为了彻底杜绝旖旎气氛滋生,她选了一套完全遮住曲线的素色睡衣。结果掀开被子上床后,发现她妈可能真没想多。
她磨牙:“纪珩,你怎幺什幺也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