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朽给谢新雅吹了头发,读了两个童话故事,谢新雅还是没睡着,唐不朽靠在她身边,谢新雅的小手拉着谢新雅的小拇指,声音弱弱地问到:“唐阿姨,你要是和三叔结婚了,那我叫你什麽啊?”
唐不朽道:“嗯……你三叔的老婆,你要叫三婶。”
谢新雅道:“那我现在就叫你三婶行不行?”
唐不朽道:“不行哦。”
谢新雅道:“我就想叫你三婶,三婶,三婶,你和三叔结婚就可以天天陪我玩了。”
唐不朽失笑,说道:“你现在别想着玩啦,明天还要去幼儿园,赶紧睡觉吧。”
谢新雅点点头,闭上眼睛努力进入睡眠。
等到谢新雅睡着,唐不朽蹑手蹑脚地离开谢新雅的卧室,然後听到谢庸喊她。
“不朽。”
她怔住,似乎这些日子,没听到过谢庸这麽喊她。
重逢後,他叫过她“唐小姐”“唐经理”“唐不朽”,就是没叫过她“不朽”。
这一次叫她“不朽”,也似与从前恋爱时那般温柔,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柔情蜜意时听着很蛊人。
唐不朽走过去,谢庸拉她进卧室,说道:“你今晚没带睡衣,我这边也没有女人穿的衣服,你就换我这个T恤吧。”
他递给她一件白色棉布T恤,唐不朽穿上就等于是件睡裙了。
谢庸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还散发着一股热气,他递给她衣服後就转身上了床,靠着床头拿过平板。
谢庸见她一眼不眨地看他,问道:“怎麽了?”
唐不朽咽了咽口水,问道:“你家有避孕套吗?”
谢庸:“……没有。”
之前在她家,都是唐不朽家里备着的,後来在酒店,酒店里都有提供。
这麽想……谢庸还真没买过,他这些年也没有其他女人,也不可能说特意买一盒避孕套放家里。
唐不朽眼神戏谑起来,她忍着笑说道:“嗯,那就算了,我去洗澡。”
谢庸:t“……”
唐不朽进了浴室,无意中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若桃花,一脸欣慰的笑。
从以前到现在,唐不朽都觉得谢庸是一个很无聊的男人。
谢庸多数状态下都严肃认真,也不太开玩笑,别人开玩笑他也不会接话总是冷场子。
谢庸不是保守主义,但却也不会做冒险的事,和他在一起不刺激,不兴奋,很寡淡如水。
谢庸不怎麽说情话,做得多说得少,不会哄人,唐不朽多数情况是哄他的那个——他很会生闷气,生闷气的时候就板着脸,好像自己在跟自己较劲。
唐不朽有很受不了他的时候,踢他说再生气就滚。
谢庸敛着眼皮,声音低低地说道:“我在努力不生气。”
他会自我消化,在心里替她找理由,因为他了解唐不朽,她是典型的说的漂亮但下次还干。
比如她就很爱迟到,或者干脆就放他鸽子,说她很多次就是不改。
唐不朽烦了就说:反正我是不会改变的,你想谈就谈,不谈拉倒。
谢庸就说:我没说不谈。
唐不朽心里很清楚,谢庸是个很好很靠谱的男人,所以分手後,她偶尔想起他,都会想,他的新女友一定很幸福。
谁知道他这些年都没有谈过,连个床伴都没有。
唐不朽再自信也不觉得他是在等她,因为当年分手的时候分的很破碎难看,彼此都不觉得和对方会有以後。
那他这些年,到底在想什麽?
不过比起想这个,唐不朽更烦心丛霖那个小贱人。
唐不朽上了床沾了枕头,上下眼皮就粘在一起,陪小孩真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情,她完全没有一点儿做爱的想法了。
谢庸却被她去洗澡之前那个笑给刺激到了,见她闭着眼,他贴着她,眉眼含笑,染了欲色,他压低声线在她耳边说道:“不要了?”
唐不朽道:“不要了……困。”
谢庸道:“我想要怎麽办?”
唐不朽道:“你用手。”
以前他自己在家咋解决就咋解决呗。
被子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後她的手被谢庸的手拉过去,她摸到了滚烫发硬的一处。
唐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