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後来不知道是哪个坏心眼的,将猫给偷走了,男生宿舍里也没有监控,查不到。
谢庸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唐不朽将绿植都摆放好,又想到了谢新雅那个小女孩,她也是运气好,能被谢庸养着。
谢庸这个人,冷面毒舌,但品行很好,他决意要照顾的小猫也好,人也好,都会照顾到底,
偏如此,倒也有个坏处,那就是认定了什麽,坏了丢了跑了也罢,他也不会再找替换品,死心眼儿。
养了绿植的第二天,唐不朽就要去南城,这倒不是为了工作,她要去参加谢庸之前发给她的那个婚礼。
唐不朽没去过几次婚宴,实属不太喜欢那种场合,她觉得婚礼的观赏意义要大于宣誓意义,还有另一个最为重要的利处就是可以收礼金,不过鉴于如今办一场婚礼的开销实在太大,礼金可能涵盖不了开销,这个好处便也不算好处了。
唐不朽鲜少参加的那几次婚宴,她都是一边听着新郎新娘热泪盈眶互诉爱意,深情拥吻,一边脑海里勾勒着两人歇斯底里吵架的样子。
这属实有点恶趣味,甚至有点缺德,所以她都没好意思跟别人说过。
谢庸去的也不算早,他站在酒店门口等了好一阵子唐不朽,直到来宾都已进场,新郎曲忠拉着谢庸道:“哎呦喂谢总,你怎麽在这儿,没有你我这婚礼都不能开场,快进去吧,误了吉时我岳父岳母得把我给撕了。”
谢庸也不好给人家大喜的日子添堵,便低声对门口的服务员道:“等会有个唐小姐来,麻烦给她带下路。”
服务员应下。
谢庸坐的那一桌都是眼熟的大学同学,还有几个面生的女人便是新娘海英的大学同学,都是南城大学的,所以即便不同院系,也能聊得来。
见着谢庸落座,他容貌一等的英俊,气质清冷矜贵,个高腿长,坐在那儿慵懒的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低着头对着手机打字,全桌的人目光都在他身上却毫不在意。
认识谢庸的同学想和他聊两句,但见他这般默认拒绝的表现便也作罢,想着难道他与曲忠的交情很好吗?旁人可是请不动他,他如今是智动集团的总裁,多得是富贵酒席要吃。
婚礼司仪拿着话筒热场,再到新娘被父亲牵到新郎身边,宣誓,交换戒指,拥吻,衆人鼓掌祝好。
谢庸心不在焉,唐不朽迟到了很久,他给她发消息,她都有回,说是高架上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堵车很久,她也不确定几点能到。
婚礼环节结束,便是新郎新娘挨桌敬酒,大家也都热闹的开吃开聊。
一旁的班长陶诚突然揽过谢庸,说道:“谢总!好日子你也笑起来,这麽板着脸做什麽?也就我们都知道你性格,你说这广告系的美女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谁的气呢!”
谢庸将陶诚放在他肩上的手臂推下去,倒也没计较,只淡淡说道:“你少喝点儿,都大舌头了。”
侧边一个短发女人笑出声,对谢庸道:“我们知道他的,我们有个室友唐不朽,是他前女友。”
谢庸想说也是现女友,另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扬声说道:“唐不朽啊!就那个公交车?”
谢庸屏了几秒呼吸,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这个男人叫什麽。
只听这个男人道:“她可太骚太贱了,谢庸你怎麽看上她的?你跟她分手分得真是太对了,不然你就损失惨了!她就找你们这种有钱人,人设还带换的,要麽说自己是富家小姐,要麽说自己贫苦高中生,跟人家约会上床要钱要包要首饰。”
衆人听着八卦,也不觉谢庸在场而有所收敛,男人们反而多是有种幸灾乐祸的阴损之意。
谢庸是有钱总裁又如何,他们这些年想讨好他也没用,从大学时候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又有很多女生追,结果谈了个女朋友给他戴绿帽子,说出来简直太好笑了,如今还是当着他的面议论,可真是痛快!再没有比看有钱帅哥笑话更痛快的事了!
男人之间的嫉妒和敌意要比女人之间的还要恶毒不体面。
这桌的女人们反倒觉得尴尬,且不想聊这个话题。
唐不朽是她们的大学同班同学兼室友,虽说关系不算多好,但平时也没冲突,有时候唐不朽还会帮忙打水占座,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有些事情她们虽然听说,却也不想在这人多的场合议论。
邵康瞪了一眼那个胖男人,又看向谢庸,只见谢庸面无表情,但却并未见怒意,只平淡地问了句:“还有呢?”
邵康惊讶道:“你真的都不知道啊!天啊,谢庸你被骗好惨!”
陶诚道:“我之前听说她还跟过老板陪酒睡觉,我朋友他表舅被她骗了,生意没谈成,还被她骗了钱和东西。”
胖男人好奇道:“你没问他,唐不朽睡一晚上要多少钱啊哈哈哈哈!”
陶诚道:“几千块钱吧好像。”
“那也不贵。”
男人们讲的话已经非常让同桌的女人不适,短发女人嘲讽道:“你怎麽知道几千块钱的不贵,你对市场行情很熟悉啊。”
胖男人咋舌,喝了口酒不理她。
邵康道:“我前阵子在南城还碰到唐不朽了呢,还是漂亮有气质,也难怪不老实,我还想追她的呢,还好没去追,不然多膈应啊,不知道多少男人睡过玩过的。”
正说着,新郎新娘到这一桌了,见这桌还有一个空座,新郎曲忠道:“哎?唐不朽还没来吗?”
一衆人哑声。
新娘海英望着不远处,笑道:“来了来了。”
只见唐不朽穿着一身樱粉色旗袍,长发挽起,戴着珍珠项链和耳饰,身材婀娜高挑,笑意盈盈地朝谢庸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