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乱七八糟,他和周盼算是表兄妹了,被被人认为是男女私情,确实挺奇葩的。
但这话,江浸月不打算说。
她思虑了一天,还是觉得,为什麽要让白逾清承担这样复杂的感情呢?为什麽要让他烦恼该如何下一步处理呢?
既然周云程不提,她便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晚上睡觉前,江浸月感受到男人低沉地声音在耳边温柔地问:“你还有什麽话想对我说吗?”
她就知道,哪怕很认真地隐藏了,哪怕顺着他的话说是吃醋了,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对自己,简直比X光都要清楚。
感受自己细微的情绪变化,简直让他乐此不疲。
江浸月没有选择撒谎,只是说:“不想说。”
“好,那就不说。”白逾清拍了拍她的背,改变了一下姿势,让她在怀里睡得更舒服,“睡吧。”
第二天,江浸月没有再见到周盼,据说是被家里人叫回去了。
家里人叫过去?
江浸月不由想到,这会不会是周云程的意思?
她不会打扰白逾清,自然也不会让周家的其他人来打扰他。
想到这个可能性,江浸月心中一时有些复杂。
滑雪季结束,回到英国也就开学了。
快过年的时候,江浸月准备回国。
本来白逾清要一起,去江浸月家里过年,他为此还忐忑了很久,做了不少准备,但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公司有事,他一下被困住回不去了。
江浸月只得安慰他,帅女婿迟早能见到岳父岳母,别急。
然後自己飞回了国。
周云程不知道在哪里得知的她要回国的消息,主动提出要见她。
此刻,她正和姐姐戴舒月坐在汽车後座。
戴舒月冷笑一声,拿过手机,“周云程,不知道你见我妹妹要做什麽?是想从我妹妹这里打探我妹夫的消息,还是想让我妹妹做说客,让我妹夫给你换肾啊。”
“什麽?!”江浸月震惊不已,抢过了手机,“你好,我是江浸月。”
戴舒月这个人有个毛病,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短。
她认定了白逾清,自然就会护着他。
但是,这样子说话未免有些不得体。
周云程现在躺在病床上,握着手机,“江小姐,我明天就要动手术了,今天想要见你一面,请问你方便吗?”
“方便。您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江浸月挂断电话,报了医院的名字。
才看向戴舒月,“周云程得了什麽病?”
“尿毒症。”
江浸月心一沉,眉头紧锁,“你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
“当然是怕你们两个去给她换肾。”
“……”
“不过她明天就要做手术了,应该是找到合适的肾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