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逾清欲言又止,然後看向这个他的情敌,提出需求:“请问你可以回你家吗?”
“不行,在你的身份不明确之前,我不可能回去。”说着,他甚至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
白逾清按亮手机屏幕,在他眼前晃一晃,“我真的是她的男朋友。”
现在,说出这句话他都心虚,他都怕阿九已经要说出分手了。
他的壁纸是他和江浸月的合照,脸贴脸,亲密无比。
Noah神色一黯,又很想到什麽,“照片可能是AI,我不可能信你的一面之词。”
说着,他的眼神飘到那个密码锁上,显然在提示他刚刚他的失败。
“……”他刚刚想让眼前这个人回自己家,就是不想要他打电话的内容被听到。
但事到如今,他只好当着他的面给江浸月打电话,“我现在打电话给她你就知道了。”
然而——
他的号码被拉黑了。
“……”
Noah冷峻的面容下勾起一抹笑——嘲笑。
“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白逾清看着那扇门,摇了摇头,“不可能。”
见不到江浸月,不试图解释一下,他是不可能离开的。
“我住在这一户。”Noah指了指江浸月对面那间房子,“作为业主,我有权利让可疑人员离开楼道。”
白逾清见此,叹了口气,“那,你作为业主,能不能容许我,小小的扰民一下?”
Noah还没反应过来。
白逾清便展示了他所谓的“扰民”是什麽意思。
在进不去家丶打不通电话的条件下,他使用了最为原始的方式——嗓子。
在一个听得懂中国话的情敌面前,大声地隔着门板,喊道:
“阿九,开开门,求你了!”
“阿九,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阿九,你这样子,我在情敌面前好没有面子——”
Noah太阳xue跳了又跳,他说的情敌是谁?自己吗?
“阿九——”
在一声声“求你了”中,在Noah说出:“我现在就报警”之後。
门终于开了。
江浸月仿佛一直在站门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先是对Noah说:“不用报警,打扰你了。”
然後冷冷地瞥了白逾清一眼,“滚进来。”
“好嘞。”
江浸月已经朝客厅走去,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白逾清关上门,紧随其後,却又突然折返,将鞋柜上扣着的合照立起来,又轻轻擦了擦。
于是,他解释的话还没有说。
江浸月就冷脸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把她一时愤怒搞的破坏一一复原。
呵,记性真好!
白逾清最後才走到沙发旁,捡起地上的抱枕,用手拍打了几下,然後塞到了江浸月怀里,在沙发前蹲下,两只手轻轻拉着她的手,仰头看她:“我现在解释给你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