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大脸,伸手压了压帽子,见他还不让,又推了推他,“不走吗?”
“生气了?”白逾清小心翼翼问道。
他知道他嘴贱,但是改不了,时不时就想犯个贱,被她瞪一眼丶打一下丶骂一句。
他都觉得通体酸爽,但这不能说,怕被她说自己是变态。
“嗯?”江浸月眼睛眨了一下,“什麽?”
白逾清伸手,隔着帽子在她头上弹了一下,“在想什麽呢?怎麽不听我说话?”
“啊!疼!”面无表情丶有点呆滞的状态立马不见了,一双眸子里蹭地就窜起了小火苗,“为什麽打我!”
“你家暴!”江浸月甚至往後退了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什麽?”白逾清慌了神,“真的疼?快,我看看。”
他明明收了力道的,他伸长胳膊要拉她。
却被她躲开了。
“想要补偿我很简单。”江浸月突然开口说道。
“???”白逾清瞬间松了一口气。
双手抱臂,垂着眼皮,吊儿郎当地看着她:“说吧,让我听听你用尽小心思究竟是想干嘛?是打算纳个小的?”
江浸月翻个白眼,瞪他一眼,踌躇片刻,走上前,先是拉住了他的手,然後低声开口说道:“以後别人问起,是谁先表白的,你就说是你,行不行?”
晚上吃饭的时候,被问到这个问题,江浸月立刻就想起在那个陷阱里,自己提出要包养他的那一晚。
这…应该算表白吧?
所以…是她追的他?
但是,这样说出来也太丢人了。所以今晚散步她也心不在焉,觉得还是得和他对好口供。
白逾清想到了,以她的脑子,问出来的事情一定是无关紧要的,比如什麽婆媳问题,但没有想到,无关紧要中还有些好笑,又比如婆媳问题。
“本来不就是我吗?”白逾清靠近她,将她抱到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却正儿八经地说道:“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在进去前,我不是……”
“啊啊啊啊啊!!!”
江浸月的尖叫声吓走了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尖叫之後,耳边就是白逾清清朗的笑声。
他就知道她容易害羞,才特意在她耳边悄声说的。
若是他敢大声说,哪怕四周无人,这个女人也要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杀人灭口。
“阿九,包养不算数的,是我先说的“我喜欢你”,也是我先说的“我爱你”,不要连这个也要和我抢。”
江浸月埋在他怀里,双手没有抱着他,只是抓着他腰侧的衣服。
捏一捏丶又搓一搓——
“可是你今天还没有说。”
男人低沉的声音又落下,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属于他的唇的熟悉的触感落在她的耳尖,“明晚说。”
有着前面的前提,那一句明晚说,江浸月自然知道是什麽情境下说。
“走吧!”白逾清放开她,用手压了一下他的帽子,牵着她的手朝反方向走去,“快点回病房,我这个病人需要好好休养,争取明天重振雄风。”
“……闭嘴!”
他们不知道,他们约会的这一举一动都被人拍了下来。